那野人不知听不听得懂人话,只又咧了嘴笑笑,看向沈葭时目光比先前温和许多,随即转身走了。
望着那充满着血腥的东西,沈葭捂着嘴干呕起来,面色也一点点变得惨白。
这……如果真是公爹,那公爹给的食物她是不是再恶心也要吃下去?
侯远山却寻了一大片叶子将那东西放上去,转而道:“咱们都吃不惯生食,待会儿用火烤了来喂你。”
沈葭还觉得自己有些云里雾里,想到刚刚那外表狰狞的野人竟然是远山哥离散二十年的父亲,她就觉得不可思议。
这世界,未免太玄妙了些。
“身子好些了吗,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侯远山道。
沈葭点了点头,在侯远山的搀扶下从大石块上下来。
出了山洞,周围的景象有些别外洞天。
周围全是郁郁葱葱的灌木,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莺歌燕舞,雀鸟蝶飞。
野人正坐在石头上打磨着什么,沈葭一看便知是将自己从树上打落下来的物件,顿时又是一阵轻颤,攥紧了侯远山的衣襟。
瞧出了沈葭的害怕,侯远山将她拥在怀里:“带你去个不害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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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一片大瀑布前,只见瀑布像银河下泻,在山脚激起千波万浪,水雾蒙蒙,珠玑四溅。
侯远山拉着她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来,这才讲起了之前的事。
“那日我来山上打猎,追逐一只黑狐时不小心进了那林子里,后来遇上一匹狼,与之厮打起来,结果被野人救到了这里,这才发现那野人竟然是我爹。
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不会说话,也不太能听懂我说话,但却对我很好。我想带他回家,他不肯,就只好在这里陪他几日,再想法子带他回去。”
“那些狼……好像很听公爹的话。”沈葭想到她昏迷前野人出现时的样子,沉思着说道。
侯远山道:“我想,那狼王应该与爹有些渊源。小时候曾听爹说过,他年轻时去打猎,从大虫口中救过一只小狼崽,养在家中四年才放回了山里。后来他在山上打猎每每遇险,那狼便会赶去救他。”
沈葭了然地点头:“那也就是说,公爹当年可能是被狼给救了,并没有死。”
“应该是这样,我怀疑狼王是曾经那匹老狼的孩子,它号令狼群格外凶猛,可面对爹时却很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