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温迪盯着走廊,胸口不断起伏。
“要不要接?”温玄又问。
“我在想!”温迪嘴上说在想,双脚却像扎根一样立在院子里动都不动。
她不敢动。
屋内的铃声坚持响了半分钟,然后停了。
“呼……”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温迪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屋内的电话铃声又响了,把温迪吓到一梗,差点没撅过去。
“咳咳咳……”她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后,脸都憋红了,顿时忘了什么鬼不鬼的,先冲进屋去喝水。从冰箱里拿出白开水倒了一杯,温迪喝完才发现她自投罗网了。可她又没勇气迈步走出去,于是尴尬地一手拿水壶一手拿杯子,僵在了原地。刚刚她冲回来是因为咳得痛,痛得忘了恐惧,等到这种疼痛被缓解后,恐惧的情绪又重新灌满了脑子。
温玄从外面走进来说:“要不我们还是接电话吧?可能真的是要紧的事。”
“它……挂了。”温迪的声音还有点哑,说话时嗓子拉扯着疼,“如果它再……”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C,催命啊!”温迪把水壶和杯子一砸,在精神崩溃的边缘用莫大的勇气拿起了听筒,“喂!”
“您终于接电话啦?”电话那头传来张月懒洋洋的声音,“我都快急死了。”
听到这声音,温迪第一反应是把听筒拿远,反应过来后又重新把听筒送到耳边。
她轻松多了。
“张老板,是您啊。”
“不然你以为大清早谁给你打电话?”张月笑着说,“哎,昨天我说约了人去你那看房,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
“那等会儿我就带人来,行吗?”
“现在?”温迪愣了一下。
“是啊,怎么的你等下有事?”
“不!我没有事!您带人来吧。”温迪忙说,“我在家等你们。”
“嗯,你在家就行,我马上到,拜拜!”张月爽快地挂断了电话。
温玄问:“谁要带人来啊?”
“是张月。”温迪起身,把家里所有的大灯全部打开,又打开了走廊里的灯,提供基本照明。开灯后,敞亮的光照给了她一点安全感,现在她只担心一件事,如果她保持全天开灯,开一个月,这些灯泡到底会不会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