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有人喊疼,比你感受过的头疼可怕得多。”霍华叹了口气,“自从绿雨的颜色变得严重以后,生病的人也变多了,生病的症状就是从感冒到发烧,你也知道,如果没有及时退烧,人就会变成丧尸。但是在正式成为丧尸前,有一段时间里,病人的皮肤会先变成绿色,然后他们会偶尔发病,不是编程丧尸,而是开始感到时不时地头疼。”
他皱着眉回忆着自己见到的景象:“你不明白发病的人有多痛苦,其实我也不明白,可我见过,他捏着自己的头像是要把自己的头给捏爆,他满地打滚,抓烂了身上的衣服,抓烂了自己的皮肤,见血见肉,更狠的能抓掉一块肉,连骨头都露出来。而他们这么狠毒地折磨自己,只是为了压制那种恐怖的头疼。”
温迪被他的形容说得头皮发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飞快地放下。
霍华讲述的情形她略能想象。
她牙齿不太好,小时候经常牙疼,隐隐作痛时会恨不得抓起一把刀敲掉自己痛的牙齿,挖掉烂肉,甚至会恨不得马上离家去见牙医,不打麻药也可以,要将那个折磨她的牙齿连根拔除,全部敲掉都行。但她只敢想想,并不敢真的付诸实践,到了白天,牙齿不疼了,她又会马上打消去见牙医的念头,并在治疗器械的“嗡嗡”声幻听中瑟瑟发抖。
这些人确实真的付诸实践,用活生生抓下自己的血肉来止头疼,简直闻所未闻。
“你说的是真的吗?”温迪不是故意要质疑他,可她光听就觉得这个故事不可思议。
“没亲眼见过的人都不会相信的。”霍华叹了口气,“止痛药是个好东西,死也没那么苦。”
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似乎已经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
找树洞倒完心灵垃圾,他就起身离开了。
温迪留在原地,还在想那个画面,结果猛地一抖,自己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得不轻。
“叮铃铃——”
又是诡异的铃声响起,加重了她的恐惧,但温迪也就恐惧了两三秒,忽然想起这是她自己定的闹铃,于是又冷静下来。闹铃声来自空间,温迪先将大门合拢,重新堵住,然后才回到空间中去找闹钟。闹钟就摆在温玄睡的床上,放在他耳边,等温迪走过去时,他一伸手就把闹钟推下去,“啪嗒”砸地上。
今天她用的闹钟比较倒霉,摔的位置刚刚好,一砸就没声了,直接摔坏。
“你这手比我稳。”温迪十分羡慕,她怎么每次把闹钟往地上砸都砸不坏?结果扔远了还在响,还不好捡,最后逼得她不得不在噪音中爬起来去拿闹钟关掉。等她下床走了几十米,人不想醒也得醒了。
不过温玄把闹钟往地上一推,“啪”地一响倒把他眼皮给炸开了。
他迷茫地瞪着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