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持火种,就得生生不息,木炭就是生生不息的燃料,每隔几小时要“换一次命”。
第三步,温迪将背包里折叠好的千岁兰叶子打开,将干枣全部倒出来,铺在叶子边,一并放到外面去晒。这是必备工作,温迪已经打算好了,她要把这些半成品沙枣全部制作成完全脱水的干货,半干不干的照样会坏。把沙枣树枝插好,续火工作完成,晒干枣……这三步做完后,温迪再钻进阴凉地里,盘腿坐好,摸出“药包”拆开,拿出新鲜沙枣吃。
吃完一包沙枣后,温迪再将水碗端起。
之前,温迪水喝多了,实在喝不下,只好将水碗端再手中。经过一上午的长途跋涉,碗中的水已经蒸□□费掉了一点。她不敢再等一下午,赶紧端起碗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喝完后,温迪就着嘴边的液体轻轻抹了抹嘴,擦掉了一点沙子。最后,温迪放下空碗,倒下将自己蜷缩起来,抱着腿静静地睡去。
睡了几小时后,温迪爬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中午已经过去了,月亮还没来,但不是不可以走。
“药包”只剩一个,温迪将两头都串在药包上,再将药包往脖子上挂,跟吊坠似的。
接着,重新绑好沙枣树枝,背上背包,缠好葫芦,将三个空碗与装火种的碗摞在一起。
行李减少了一点,出发更轻松。
温迪爬起来时被身上的负重逼得摇晃了一下,不由得庆幸自己喝完了那碗水,要不又得洒。
这回她只要端着一个碗,又是火种,比之前轻了许多。
继续出发,一路向北。
……
走到傍晚,温迪觉得自己应该休息了。
她腿有点酸。
酸且软。
温迪的心里有点不安,她想到自己好像,呃,总之,对,就那个。
那个快来了。
人的生理不会因落入绝境有所改变,不是说她进了沙漠就会变成一个男的。
所以,每个月的那几天,她还是无法避免。
现在温迪并没有想到自己该如何处理那个问题,总不能就它流任它流吧?温迪边走边想,琢磨了一下,无奈地承认她唯一的应对办法似乎真只有:它流任它流。她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从天而降个吸血布!月事带!就算她真做了一个月事带——她现在有木炭,有草木灰,如果愿意心狠也可以从自己的外衣上撕出一条布带。可是,就算她真做了这玩意,也没有地方能洗啊。
总不能用喝的水洗,命和干净,她还是选命。
温迪唯一能庆幸的是她算体质好的,每月关键时期不会痛得打滚。
但烦躁是避免不了的。
虽然现在还没来,但她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烦躁中,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