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接下来是真正的苦活。
黑毛拿着鹤嘴锄还是有些惊讶,“把山敲开?它那么硬!”
温迪皱眉:“少废话,鹤嘴锄连铁都能敲碎。”
她信誓旦旦,黑毛再惊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指令。
他握紧鹤嘴锄走到温迪的床边,试着狠狠敲了上去——“哐!”他惊得缩手。
温迪推他一把:“你自己敲出来的声音,这有什么好怕的?辣耳朵而已,忍忍就行。”
黑毛指着耳朵说痛。
于是温迪剪了四根布条,卷成卷,一对塞黑毛耳朵眼里,一对自己用。
她问黑毛:“现在再试试?”
“啊?”
“现在!再试试!”温迪大声吼过去。
“哦!”
黑毛收敛了一些惧意,高高举起鹤嘴锄又狠狠朝着墙上砸去:“哐!”
碎石飞溅。
他揉了揉耳朵,虽然还是很响,但并不刺耳了。
于是黑毛点点头,不再抱怨,接着朝着墙锄去。
温迪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得在她床边这面墙开出一个类似房间的大洞。
“嗯!”黑毛加快了挥动鹤嘴锄的动作,“我今天一定开好!”
“呃,你等一下。”温迪扯掉他右耳塞的布条,顿顿教诲,“不是一个房间,要开三个。”
“三个?”
“这不难吧?”温迪泛着崇拜的眼神锁死在黑毛脸上,“你一定能做到吧?”
黑毛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我,我全力试试。”
温迪笑眯眯地帮他把布条塞回耳朵里,大声夸赞道:“你能做到,绝对没问题的!”
也许真是洗脑有用,又可能是因为听力减弱所以专注,黑毛敲着敲着用了心,效率还真提高了。温迪在后面监工一段时间,决定放权,扭头去找另一柄鹤嘴锄和木铲,打算做自己的正事。当然,她可没打算敲墙,黑毛有怪力不怕反震,她可不敢挑战反震的力量,麻了算是好结果,就怕把手臂震伤,又有几十个小时不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