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尊神情阴鸷,沉默不语。
“爷爷,别生气,阿尊也是少年冲动。”岳宁说。
岳宗逊怒声说:“你别替他说话!有二十几岁的少年吗?!”
他的怒吼在卧室里回荡,岳宁对岳尊说:“阿尊,你对爷爷说几句软话,这件事是你莽撞了。”
岳尊冷笑着看他一眼:“不要你假好心。”
岳家这艘大船已经进入摇晃不稳的时期,岳家局势不稳,人心跟着也就不稳了。
岳宗逊已经无暇顾及下面两个孙子的明争暗斗,他说:“你把所有和岑溪交好的人物名单列出来。”
岳尊表情变化,那张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警惕:“……做什么?”
岳宗逊看到他这副样子,更是恼火:“还能做什么?!你一定要等着岑溪的刀落到你脖子上才明白现在该做什么吗?”
岳尊神色黯然:“……”
岳宗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阿尊。”
“是,爷爷。”
“我让你们一起胡作非为不是为了让岑溪反过来把你感化的。”
岳尊:“可是岑溪……”
他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他们之前动了手,友情是破裂了,但是如果交出和岑溪交好人员的名单,那就是在向岑溪捅刀子了。
岳尊已经做好和岑溪各走一边的心理准备,却没想过有一天要捅岑溪刀子。
可是不这样,又要如何?
岳尊陷入迷茫,觉得自从岑溪从英国回来后,一切就都变了,如果他们还在英国,如果他们还像以前那样,该多好啊……
岳宗逊看着岳尊失魂落魄的样子,转头对岳秋洋冷笑:“你教的好儿子。”
岳秋洋沉默不语,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
……
自从那天假面舞会过后,岑念的脑海里就始终转着林家的事,她有一种预感,她能揭开真相。
岑溪不希望她管这件事,但是她已经无法不管,她想帮岑溪的忙。
一天后,她决定去图书馆查一些老黄历。
岑琰珠离开岑家后,她以前的那个司机就去给岑筠连开车了,岑筠连的司机齐佑,开岑筠连新提的宾利,正式成为她的专属司机。
一大早,她就坐着齐佑开的车去了图书馆。
下车的时候,齐佑叫住她:“……二小姐,您就这么进去?”
岑念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齐佑从手套箱里拿出一个未开封的3M口罩递给她。
“天赋异禀国际赛的热度还在……注意安全。”
他说得有道理,岑念接过口罩:“谢谢。”
戴上口罩后,岑念走进图书馆,没有引起任何骚动。
也许是今天下着蒙蒙小雨的缘故,图书馆里的人比往常要少得多。
她在报刊室呆了很久,再次筛查了当年的所有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