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岑念怀着和被魏昊霖背时截然不同的心情,小心而略微忐忑的心情趴上他的背。
白天才被魏昊霖背过,岑念下意识地就把两人比较起来。
岑溪的背更宽广,更坚硬,视野更高却更让人安心。
“抱着我的脖子。”岑溪说。
岑念犹豫了一下,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久没发作的窦性心律不齐又开始捣乱。
她害怕被他发现不听话的心跳,不敢像对魏昊霖那样无所顾忌,始终和他的后背隔着一小段距离。
这一小段距离,在他起身轻轻一颠后贴合得紧密无间。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岑溪问。
她摇了摇头,回神他看不见后又连忙说:“没有不舒服。”
岑溪这才迈步朝前走去。
温暖的橘黄色灯光洒在他白皙的后颈上,岑念看了一眼,忽然解下围巾两圈,给他绕了上去。
“念念。”岑溪无奈的声音从前传来:“自己戴好。”
“我戴好了。”她重新趴在他的肩头。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她就算不想闻见他身上的香气也不行。
淡如薄雾,又如轻雨的鸢尾香夹杂着一丝青涩无花果时有时无,每当夜风吹过,她嗅着他的气息,就会想起月影下寂寥空旷的花园,夜风中摇曳的鸢尾花和沉默如山的无花果树。
传说中,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中生活的时候,以无花果枝叶遮身,因此无花果也有神圣意味。
岑念觉得,这是最适合岑溪的男香。
伊甸园,人类最初和最后的乐园,他和伊甸园,都有一种悲剧美,她不心疼伊甸园,却心疼一个人走到如今的岑溪。
还好,以后岑溪有她陪着。
“我会陪着你的。”她困意袭来,小声说了一句。
岑溪脚步一顿,半晌后传来他轻若羽毛的声音:“……好。”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岑念就像卸下所有盔甲的战士,浑身都是柔软的弱点。
她无心遮掩,放任白天奔波一天的疲倦涌出,眼皮越眨越慢,模模糊糊的视野中,路灯的光线在他英俊的侧颜上镀出一圈夕阳般温暖的光晕。
他这么好,像是受了伤落入凡间的星星,闪着柔和而温柔的光芒,她举目四望,人山人海中,只看得见他。
岑念摸了摸他的脸颊,心满意足地任由沉重眼皮落下。
……
夜深人静,在选手们纷纷沉入梦境的时候,天赋异禀国际赛制作组正争分夺秒地赶制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