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总挑完了,我们看看别的女孩?”中年女人热情地开始推销其他女孩。
因为岑溪而稍微凝滞的气氛转瞬又热络了起来。
其他人都挑完以后,岳尊从选剩下的女孩里挑了一个,让她坐了过来。
包间里一大群人,尽管人人左拥右抱,但能做什么呢?
他们这个包间里坐得的确不是正经人,但也没不正经到那种程度。
只是富少们喝酒吹牛,怀里不能少了软绵美人。
分了陪酒女孩后,包间里的气氛越发热烈,岳尊今天心里有事,喝了不少,拉着岑溪大倒苦水:
“……从小到大!从小到大我就像他这个宝贝附带的保鲜剂!他们为我计划的人生就是成为岳宁脚下的垫脚石——我就问一句凭什么?!他岳宁是岳秋洋的儿子,我就不是吗?我现在这样,不是他们特意养废的结果吗?”
岑溪递给他一杯清水,说:“隔墙有耳。”
“我就是和你说说……”岳尊接过清水,握在手里久久没碰,半晌后才说了一句:“呵……尊少?只有你才知道,我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醉倒没有真醉,不过借着酒意发牢骚罢了。
岑溪知道他不会坏事,提点一句后就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岳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洗手间。”
……
岑溪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毫不意外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武君君。
他无视面露不安的少女,径直走到洗手台打开了水龙头。
清水哗哗流着,他把手伸到冰冷的自来水下,仔细地擦拭着刚刚和人握过的右手。
洗手间宽阔的镜面玻璃上,映着青年面无表情的脸。
武君君目不转睛地看着镜中的人,和包间里的样子不同,他脸上散漫的微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井水般干净冷冽的面孔。
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随和散漫都是假象,真正的他,冷漠,甚至冷酷。
武君君没有失望,因为她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从他还不认识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比岑溪从流氓手里救下岑念还要更早。
他毕业回国前,偶尔回国都会和岳尊来maouclub,那时候,武君君就注意到他了。
他和一群纨绔公子站在一起,可是却和他们任何一人都不一样。
干净得不可思议。
“你以前不戴围巾的,今天是为什么……”武君君说。
他像是才意识到她的存在一般,抬眼从镜子里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