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没多想,回了句“没关系”。
因为不会有下一次了。
有了成言的信息打岔,她心里没那么乱了,转头就把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抛在脑后,看起了成言发来的天赋异禀资料。
……
成言在手机上删删减减十几遍,打好的信息改了又改,最后还是没有发出第二条信息。
他想辩解,又不知道如何辩解,蒋怡畅肚疼是真的,急性肠胃炎是真的,他让她一人在电影院苦等也是真的。
更何况,他已经解释过失约的原因了,再解释也说不出新的理由。
他想解释,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再听,岑念的冷淡让他克制住了冲动,知道再纠缠下去只是烦人。
天色已暗,他坐在桌前呆呆地看了一会,从书包里拿出那盒黑色的巧克力。
他取出一枚心形的巧克力放入口中。
只尝到了苦涩。
……
零点十二分,岑念躺在被子里,目不转睛地望着隐在幽深夜色中的玻璃窗,怀疑下一秒就有血手印啪叽一声出现。
岑念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那部挂羊头卖狗肉的科幻片看的时候没多少感觉,等到夜深人静她打算睡觉了——
后劲来了。
背后仿佛凉飕飕的,就像有人在吹气。她不回头,悄悄捏紧了手里的被子。
岑念信奉科学,但她不否认神鬼。
无法被证明存在的东西,同样无法被证明不存在。
她想起白天看的电影。
观影之前,她真情实感地以为这是一部讲述隐形涂料的科幻电影。
虚假宣传害死人。
越静,脑子动得越活跃,短短几分钟,岑念脑中已经脑补出了一部《透明人2》。
岑念:呵呵,吓不到我。
一墙之隔传来的开门声宛如救星,岑念动作一气呵成,飞快地下床穿鞋,再开门出门——撞见岑溪意外的眼神。
“……你怎么了?”岑溪扫了神情紧张的少女一眼,眼神往她身后看去。
……活像被鬼追了似的。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笑得很僵硬:“……我渴了,出来喝水。”
岑溪往她手里看了一眼,好心提醒:“你没带水杯。”
岑念:呵呵。
“……你等我一下。”她把大门敞开,把灯开得亮亮堂堂,转身回去拿水杯了。
岑溪看着她比平时略显慌张的表情,忽然想到什么。
他看着拿了水杯走回的少女,挑眉说道:“你身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