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走的,过了一会,他带着一群人走了回来。
说一群人绝不过分,侯予晟粗略一数,觉得岳尊这群“兄弟”至少有二十人,原本宽敞的包间因为这群人的加入而变得拥挤嘈杂起来。
侯予晟眼尖,一眼看见了夹杂在男男女女里的前女友。
他忽然明白岑溪之前的悠然是为什么了。
侯予晟看向岑溪,他像个局外人似的,神色自若地和岳尊打着招呼。
他的前女友,林兰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
“你说的最近挺忙,就是这种忙法?”她说。
林兰和他同岁,今年二十八,有着一头卷曲的咖色大波浪,身材丰满性感,他们有过一段恋爱经历,不过,在侯予晟看来,那已经是写完的句号,不值一提了。
显然,林兰不这么想。
侯予晟有过不少难缠的前女友,但林兰是其中最难缠的一个。
把林兰叫来,是岑溪的意思还是岳尊的意思?
“是挺忙的。”侯予晟敷衍道。
他的目光扫过岑溪和岳尊,觉得这或许是两个人共同的意思。
他忽然茅塞顿开,心里对岑溪的那点疑惑在岳尊那里得到了解答。
他想岔了,岑溪屡次在岑念的事情上出手,为的是他的好兄弟岳尊。这两人有没有真友谊他不知道,但岳尊和岑念顺利联姻对岑溪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比起被美色所惑,还是受利益驱动更像岑溪作风。
“我作证,候董是挺忙的,上次我还看见他和我哥在书房里大半夜谈工作。”岳尊笑嘻嘻地说:“要不是我们家没女孩,我哥肯定要让候董作妹夫。”
“这辈子我是做不成了,不过还好,”侯予晟笑道:“看来你是注定要做我们岑家的女婿。”
两个人暗藏机锋的对话你来我去几回,互相牵制,彼此打探,有一人在悄然无息地坐收渔翁之利。
“念念,你尝尝这个小长井生蚝,饱满甘甜,你应该喜欢。”
“念念,试试这个黑鲍……”
岑念享受着岑溪专属服务的时候,有不少岳尊带来的人陆续过来和岑溪打招呼。
“你也认识他们?”岑念问。
“岳尊的朋友。”他简洁地说:“有时候一起玩。”
岑念没问他玩什么,但是想起了之前在club见到他的时候。
想起那些在club紧贴热舞的人,岑念的心情忽然变得不太愉快。
她扔下生蚝壳,避开他递来的一口鲜虾,说:“你别被他带坏了。”
岑溪笑了:“带坏什么?”
“你……”
岑念刚刚张口,去了壳的鲜虾就进了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