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婉附和道:“这孩子的行踪我们从来都不晓得的,女孩子外向没什么,就怕以后谈婚论嫁的时候,有心人拿这点做文章,坏了孩子的名声。”
她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岑筠连不快地皱眉看了她一眼:“你的脑子里别天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侯婉吃惊地看着他:“什么叫有的没的,我是关……”
“打住——”岑筠连说:“我吃完早餐就要出门,你别再说那些会让我消化不良的话了。”
侯予晟看了眼岑溪,他直觉他是最有可能知道岑念动向的人,可是他安静用餐,对他的问题视若未闻。
侯婉忿忿不平地闭上嘴,然而没过一会她就忍不住了——侯予晟想扶眉,他这个姐姐,头脑还没有她女儿来的清醒。
“你要去哪儿?”侯婉问。
“秋洋约我去打高尔夫。”
“我也要去。”
“你去那儿干什么?”岑筠连一脸嫌弃:“你想杵在草地上装球杆吗?大清早的尽说傻话,你还是搓你的麻将去吧。”
侯婉被噎得脸色青白。
用过早餐后,侯予晟跟着岑溪走进了上楼的电梯。
岑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对他的来意了若指掌。
假装无意在岑溪这里行不通,侯予晟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岑溪,你知道念念去哪儿了吗?”
“你找她有什么事?”
侯予晟哑然失笑:“我是她的舅舅,没事不能找她吗?”
岑溪不置可否,反而扬起嘴角笑了笑。
“虽说名义上是舅舅,但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为了不落人口实,劳烦‘舅舅’还是和念念保持距离吧。”
侯予晟敛了笑容看向岑溪,这还是他第一次撕破脸皮对他说这么不客气的话。
以他对岑溪的了解,眼前的青年看似行事散漫,但心机之深超出他认识的任何一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忽然对他发难?
侯予晟重新露出微笑,轻描淡写地说:“念念还小,没有人会想得那么肮脏。”
岑溪也笑,笑得比他更风淡云轻。
“念念不会,就怕某些人会。”
侯予晟终于笑不出来了,他打量着身旁名义上的外甥,说:“你像是话里有话。”
“话中话的意思就是,这世上,有的人特别肮脏。你是研究社会行为与人类群体的专业人士——”岑溪瞥了他一眼,眸光冰冷:“这一点,难道你不清楚吗?”
“……”
“舅舅别见怪。”岑溪忽然笑道:“主要是你的魅力太大,兰姐的前车之鉴还在那里摆着,我有些过敏了,想来舅舅也不可能是那种罔顾人伦的禽兽——舅舅能理解我做哥哥的一片苦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