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之中的万幸,泰迪有着良好家教,岑念出门前喂了它一点熟肉,回来时它也没在屋里干坏事,只是一直刨门想出去,岑念把它带到四楼的小花园里刚放下,它就疯了似的转圈飞奔,接着一跃而上花坛,踩着泥土“大江东去”了。
等它解决完大小便后,岑念看着它在花园里玩了一会。
等到大许打来电话叫她下楼吃饭时,岑念看着花园里一个狗也玩得开开心心的泰迪,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把它关回去。
岑筠连和侯婉平时也不会上四楼,应该没关系。
岑念下楼来到餐厅时,一家人已经全都落座了,除了岑溪。
往常岑溪坐的位置上坐着齐佑,这还是岑念第一次见他留在岑家吃饭。
她入座后,岑筠连开口:“你在楼上做什么呢,这么久才下来。”
“看书。”
“你别老闷在屋里看书了,多出去和人交流,那什么瑞……”
岑念打断他的话:
“瑞大集团的二公子、月桂园集团的小公子——我都拒绝。”
岑筠连瞪大眼睛看着她,仿佛在看跳大神的神棍: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岑念无视他的话,自顾自用餐。
岑筠连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关心(未遂)完岑念后,又把如山的父爱对准岑琰珠砸了下去。
他一脸关爱地说:“你的琴练得怎么样了?那阿布什么的钢琴比赛,还没决定好人选吗?”
“还早呢。”岑琰珠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就像临考前的学生最烦被问“准备得怎么样”了一样,岑琰珠脸上也写着“闭嘴”两个字。
岑筠连的如山父爱没送出去,他感叹一声:
“唉,女儿们都进入叛逆期了,还是儿子贴心。”
岑念问了一句:“哥哥去哪儿了?”
“见女朋友去了吧。”
岑筠连轻飘飘一句话,让桌上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去。
“岑董,”齐佑小心提醒:“溪少爷和您说过,他晚上要陪张总他们吃饭。”
“哦,好像是……”岑筠连一脸恍然大悟。
侯婉想说什么,忽然因为步行楼梯上传来的奔跑声变了脸色。
不止她,岑念也变了脸色。
“什么东西跑下来了?!”
侯婉话音未落,一只棕色的狗就冲了出来,她的说话声变成了刺破屋顶的尖叫声。
她以难以想象的灵敏程度跳上椅子,转瞬又蹦到了岑筠连坐的椅子上。
“侯婉老子要杀了你……”
岑筠连捂着正在经历不可言说之痛的神秘部位,咬牙切齿地瞪着侯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