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野与父母一同拎着大包小包,抵达机场。
和父亲一同排在队列里等待打印登机牌、托运行李时,他收到徐晚星的信息
八点钟方向,全家便利店,速来。
他一顿,抬头说:爸,我去买两瓶水。
去吧,这有我就行。乔慕成点头。
乔野在便利店的角落里找到了徐晚星。
她全副武装,穿着黑色棉衣,还戴了顶棒球帽,鬼鬼祟祟躲在角落里,像是做贼。
你爸妈没发现吧?
没有。乔野上下看看她,好笑,穿成这个样子,就为了躲他们?
废话。你妈妈很不待见我的样子,上次在巷口碰见她,我叫了声阿姨好,她超级冷漠地回答了一句:哦,是小徐啊。那语气简直就像在说:你给我识趣一点躲远些。
她振振有词,递了瓶酸奶给他,还探头探脑往外看。
乔野看着那瓶酸奶,这是
践行礼啊。她理直气壮地说,仿佛丝毫没觉得践行礼是酸奶有什么问题,一路顺风,早点回来。
这礼是不是太轻了点?
过分了啊。有礼收都不错了,没见我冒着生命危险来送你?她白他一眼,又问了句,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他笑笑,接过那瓶酸奶,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后把手递给她。
徐晚星心跳忽然快了几拍,咳,这是要
她左看右看,确定这是无人角落,借着货架遮掩,没有人会看见。这才咬咬牙,把心一横,伸出手来。
顺便麻痹自我,这是在践行,称为握手更合适,绝对不是什么牵手。
没想到手是握上了,下一秒,某人微微使力,把她往跟前一带,她就不由自主一头栽了过去,面颊刚好贴在他胸口。
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额头埋在柔软的衣料上,还没来得及反应,眉心就落下一个很轻很克制的吻。
只是轻轻触碰了那么一下,稍纵即逝,像蜻蜓点水。
乔野的声音就在头顶,低沉又柔软。
等我回来。
徐晚星离开时,整个人是懵的,脸是红的,身体是滚烫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
自我麻痹被乔野终结了,说好的握手,说好的兄弟情,被落在眉心的那个吻彻底击碎。
没有兄弟会这么搞,除非搞基。
她捂着脸一路狂奔出机场,欲哭无泪。
脑子里两个小人在争执
好哇,徐晚星,你早恋!
不,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