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拿起遥控器又看了看,的确是制热没错,抬头,空调也确实在上下摆风。
她只穿了件小熊卫衣和运动裤,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刚洗出的一身热气立马就被扑灭。最后只能咬牙,搬来椅子,爬上去检查空调出风口。
冷风。
徐晚星站在椅子上,一阵头疼。
笃笃有人敲窗。
她低头一看,就看见窗帘拉了一半的落地窗外,乔野站在那里,破天荒仰头才能与她对视。
怎么了?隔着厚重玻璃窗,他的声音听不真切,模模糊糊的。
她跳下椅子,指指头顶的机器,空调坏了,尽吹冷风。
乔野绕了一圈,很快敲开了门。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遥控器也调得好好的,就是不出热风。
乔野接过遥控,摆弄片刻,应该是主机坏了。
算了,不用了。徐晚星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干脆把电源拔了,想起什么,又回头问他: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乔野顿了顿,说:超市。
她立马了悟,斜眼看着他,买烟?
买水。
鬼才信。
乔野笑了,披头散发,还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照照镜子吧,徐晚星,你现在这样子,跟鬼也差不了多少。
徐晚星翻个白眼,把他推了出去,关门,慢走不送。
瑟缩着钻进被窝里时,还在嘀咕:都说了少抽烟了,还抽。
脚步声停留片刻,还是远去了。
她凄凄惨惨地窝在冷冰冰的被窝里,打了个喷嚏,心道他还真狠心,也不多问两句,就这么走了,一点没有前后桌情谊。
没想到的是,前后大概也不过十分钟,乔野去而复返。
徐晚星开门,看见他拎着一只塑料袋站在门口。
你买了一口袋烟?瘾这么大吗?她不可置信盯着那只满满当当的塑料袋。
进屋去。他眉头一皱,看了眼她略微发白的嘴唇,上床捂着。
他似乎没把自己当外人,转身把门关上,又把袋子拎到了桌上。
问过前台了,这个时节房间紧俏,说是都满房了,没办法给你换房间。时间太晚,这种地方也找不到师傅连夜维修空调,只能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