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觉得手速跟不上脑速,草稿纸一页又一页,写不完脑子里的思路,只能鬼画桃符似的记个大概。最后飞快地往卷子上写几个重要解题思路,然后直接填答案。
物理竞赛和平常的物理题是不一样的,它不需要你多么详细的解题思路,只要列出你的主要原理,就算最后一步直接过度到答案,也无妨。
当讲台上的张永东低头看了眼手表,说:可以了,时间到,大家交卷吧,从最后一排往前面传。
徐晚星才大梦初醒般抬起头来,回到了考试现场。
哎嘿,最后一题检查第二遍时,发现自己出了个大岔子,在草稿本上重新演算了一遍,还没往卷子上誊写完解题步骤!
她想也不想,唰唰两下划掉原先的解答,把最终结果填在了偌大的空白处。下一秒,背后的人轻轻敲了下她的椅背,把自己的卷子传了过来。
徐晚星接过来飞快地瞄了一眼,发现乔野也写完了一整张卷子,只是目光落在最后一题上时
嘿,他俩答案不一样!
她顿了顿,一目十行扫过他工整漂亮的字迹,唇角一弯。
前桌的高个子在提醒她:徐晚星,传卷子了。
OK。她把卷子递了过去,然后回头看着乔野,本想说什么,但心头一动,又忍住了。思索片刻,她笑嘻嘻说,既然是比赛,有没有什么说法?
乔野:你要什么说法?
比如输了的叫爸爸,三鞠躬,或者磕几个响头之类的?
乔野沉默片刻:你们江湖上都兴这种规矩的吗?
徐晚星扑哧一声笑出来,不紧不慢地拍板:这样吧,初赛、复赛和决赛,就当我们赛三轮。每输一轮,输家答应赢家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还没想好,所以才说是一个条件,不是具体的什么啊。她看了眼乔野谨慎的目光,知道自己前科太多,他有所顾虑,干脆洒脱地划出道来,你别怕,我不会让你叫爸爸之类的。顶多我赢了,你替我背一个月的书包,或者请我吃顿大餐,这总行了吧?
乔野懒洋洋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以内。
那就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徐晚星眉飞色舞,还得努力克制住内心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