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坐在小板凳上吸烟:谁那么傻,约在家门口,等着被抓啊?
当年咱俩约会,还知道去没人的小树林,怎么,你觉得你闺女智商没你高?
陈母:
我就纳闷了,大过年的,陈父说,你把人往家里招什么?
陈母一边贴门偷听堂屋动静,一边对老伴摆脸色:你也说是大过年的了,这么个日子,人都到大门口了,还能轰走?
陈父冷哼:你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
陈母睁眼说瞎话:我能有什么算盘。
那小伙子虽然长得高高的,一表人才,可是找上门这种低级行为都能干的出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应该是闺女废了不少心思,藏得严实,导致他今天才暴露。
搞不好闺女天天晚上就是他给送回来的。
这回让她逮着了,机不可失,她肯定不能轻易就把人放了。
慢慢看,慢慢问,不急。
堂屋没动静,陈母一肚子火没地儿放,就捏着鸡毛掸子冲到老伴跟前。
老陈,我现在很怀疑你的立场。
陈父:愿闻其详。
陈母:你闺女在家里大门口让个男孩子给占了便宜,你一个当爹的,是不是表现的太淡定了些?
陈父:不是说是摔了一跤,不小心撞上去的吗?
陈母:这你也信?
我从前是不信的。
陈父慢慢悠悠:自从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大小伙的时候,你在没刮风没下雨,更没下雪的天气,突然平地摔一跤,扑我身上啃了我一口以后,我就信了。
陈母:
不是,老陈,这种陈年旧事你还要提几回,我真的是不小心摔的。
我信啊,我说你什么了吗?
陈父拍拍掉在衣服上的烟灰,老实巴交的脸上写满实诚:你该庆幸,只是抱一块了,没像咱俩那样磕一块。
陈母眼角直抽,觉得没法聊了。
但那还得聊。
陈母让老伴出去问点事,就普通问题,多大了,在哪个学校上学,画多长时间画了,单招报的哪个,志愿是什么,家里几口人,住哪,爸妈干什么的之类。
就随便问问。
陈父老脸一抽,这还随便问问?他丝毫不配合:这事我不干。想知道什么自己问。
啪
鸡毛掸子被甩到了桌上,破风声不小。
陈父没怂,有闺女给他撑腰,他没什么好怕的,所以他在这样艰难危险的境地里,抛出事先准备好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