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呢?
临摹,观察。
陈遇一米六,个头不高,前面俩女生比她高一截,她踮起脚看,后面的围巾被拉住了。
耳边响起少年有意压低的嗓音:走了。
我看画。陈遇把围巾上的手拨开。
下一刻,背包就被扯住,她被那股力道扯出这片区域。
松开。陈遇恼了,拧眉说,江随,你把手松开,我自己会走。
江随神态松散:我不。
有人看了过来,一个拐另一个胳膊,一个喊一个。
很快引起一小片嘈杂声。
不知怎么的,陈遇生出一种家丑不能外扬的怪异感,她停下挣扎,任由江随拽着她的背包。
江随却是迟疑了一下,余光频频探究,怎么突然乖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出了大门,江随就看到女孩用力把背包扯下来,拍开他的手。
那一下带起清脆声响,拍的他手一阵发麻。
我被打了。
我被打了,我还不能还手。
不但不能还手,我还心疼小姑娘手疼不疼。
江随愣在原地,傻逼似的。
陈遇将背包重新背上,脸色很差:你画的不给我看,不让我要于祁的画,现在又不让我看别人画的,你怎么这么多事?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江随冷不防被凶,整个人都懵了。他搓搓被拍的手背,不怒反笑,委屈涌上心头,瞬息间泛滥成灾:你干嘛这么大声。
陈遇:
委屈什么啊,又是我的错?
陈遇冷笑了声,头也不回地下楼。
再次被拽。
这回不是背包,也不是围巾,是她棉袄后面的帽子。
一天到晚的不是拽这个,就是拽那个。
陈遇真的要发火了。
她转过身,火气冲到头顶,却在爆发出来的前一刻,被递到眼前的画给封住了。
江随见女孩在发愣,就把画往她那里送送:拿着。
陈遇抬起头。
不是要看吗?
有一点昏暗的楼道里,江随跟她对视:拿回去慢慢看。
他顿了顿,看完了
陈遇等半天,也没等到后半句:什么?
看完了,江随再次停顿,时间比上次要短一些,他耷拉着眼皮,语气很随意,跟我说说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