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觉得陆浅衫在信口雌黄,但他没有证据。陆浅衫给的理由挑不出毛病,非要怀疑就是找茬了。
他想了想道:既然我们现在住一起,你就不必担心太多,小区物业不是摆设。看见柜子的裙子了吗,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这样不好吧?那些衣服很贵万一哪天傅忱的前妻想起来了,要来拿怎么办?
陆浅衫有些抗拒,虽然她小时候的衣服大多来自好心人的旧衣物捐赠,但是衣物主人换成傅忱的前妻陆浅衫觉得有点不尊重那位女士。
哪里不好?傅忱疑惑,贵怎么了,他就喜欢给自己老婆花钱。
不想穿前妻衣服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点小心眼,陆浅衫不好意思说,免得傅忱以为她善妒。
我有很多衣服,先放着吧。
傅忱早就忘了自己艹的离异人设,觉得陆浅衫不想花他钱。整个晚上的对话想下来,他一点东西都没从陆浅衫嘴里撬出来。
行,晚安。傅忱起身,感觉自己在给一个差生做思想工作,说得口干舌燥,对方一点没听,搁别人就放弃了。
陆浅衫太不上进。
傅老师决定今天开始变得很难追。
陆浅衫看着傅忱的背影,无论何时,总带着几分从容不迫的气势,其实是生气了吧。
她提了提裤脚,艰难地换了个站姿,抬头把眼泪憋回去。
两年前兵荒马乱,所有事情挤在毕业那一阵发生,仿佛被按快进键一样,陆浅衫还没反应过来,一切都变成糟糕不可收拾的模样。
她先和傅忱提分手,傅忱不同意,并给她发了音乐厅的地址,说有事当面说。
陆浅衫隐隐觉得傅忱是要求婚,因为她无意间看见傅忱在写乐谱。那一刻陆浅衫动摇了。
父母坚决反对陆浅衫远嫁,要求她留在家里,听从安排相亲。陆浅衫和家里决裂,跑去找傅忱,路上飞来横祸。
车子压过来时,陆浅衫还没走出县城。
再醒来时,一条腿被碾压严重,天塌下来时,父母还在和医生争吵她的手术方案。
肇事者出不起赔偿,只拿得出一万,宁愿坐牢。
父亲陆单沉痛地告诉陆浅衫,这腿只能保守治疗,大概率终生残疾。
陆浅衫没说话,艰难地给傅忱回了短信,说她不会去音乐厅的,她要回老家生活,就这样分手吧,拉黑了傅忱的所有联系方式。最后一刻,她似乎看见一条短信,傅忱说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