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村口的事情发生以后,其实村里所有人都在忐忑,都害怕村里会有只看眼前利益的小人偷偷将鸭子卖出去。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为了避免赚的没人多,肯定也要一拥而上去卖鸭子的。
他们不会带头,可一旦有人带头,他们也绝对不会吃亏。
其实话说回来,富商带来的合同,其实是给全村人一个安全感。有了这个合同,就有了束缚。让那些见识短浅的人有所畏惧。
其实这也是好事。
在一想到马三龙两次挑唆生事,差点就成功了。
这些村里人哪里还会再想别的?不禁开始想不签约的后果,还将原本跟张富商那边无理取闹要好处的事情也算到了马三龙挑唆头上。
马三龙站在那里,明明已经愈发炎热的天气,却让他平白打了个哆嗦。
周围人看他的表情已经相当不客气了,离得远点的人已经在开始窃窃私语。
从前马三龙再怎么作,也只对个别的人,尤其是项骆。虽说项骆在村里人气相当高,可马三龙这样的货色根本不会给项骆带来什么损失,所以村里都当他是个笑话看热闹。
可若是他试图侵害全村人的利益,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而且往深处想,村里人没惹他的情况下都能有这样的心思,若是村里哪天真让他不痛快了,那岂不是第二个李冠军,甚至是周兴风?
末世前也就算了,末世以后怎么也要将这样的人扼杀在摇篮里。
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半晌。最后那个一开始跟项骆说话的大爷才摇头厌弃的对马三龙说到:“你确实过分了。就算你觉得不满意,也没必要挑唆别人啊!”
马三龙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脑子急转,努力为自己辩护:
“你们别被这小子骗了!他把自己说的跟圣人似的,可你觉得可能吗?他就是有利可图,为什么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鸭子你们养的,凭什么卖哪里要听他的?凭什么他说什么是什么?”
人群里有人反问:“那又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觉得项骆是居心叵测,你就真的问心无愧吗?你又凭什么想带着我们做你想要的事情。”
马三龙一怔,显然是没想过这样的事情。
又有人道:“再说,就算人家有私心,那也是正经带着我们往好处奔,赚来的粮食就在我们口袋里,人家占点便宜又怎么了?咱们不是没过过苦日子,刚开始多困难都忘了吗?现在外头还过这样的日子呢,甚至比我们过去都不如。你去城里看看,现在开放村里人进城了,那些其他村里头出来的人,一个个都快没人样了!要是没有项骆,我们也是那样。你真觉得那样就比现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