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伸手揉一揉他的头发,被祝炎打了下来。
“想到哪里了?”项骆问。
祝炎道:“绷带哪里来的。还是说他就想到了会有流亡的一天,早做准备了。”
项骆道:“他能把逃走规划的那么完美,甚至手上的情况下都没被人追上,那么在逃亡路上设立几个补给站也并不是难事。”
“真要是这样才叫难办,”祝炎皱皱眉,“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他,那我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
项骆皱眉道:“他想要害人,想出来的办法总比防御的办法更多。”
祝炎道:“所以就看谁能多想一层了。”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路,项骆半感慨的说到:“贾惠直到现在还在为周兴风着想。只可惜,周兴风似乎根本没为她想过一星半点儿。”
否则,周兴风在做这一切之前,就一定会先将母亲安置好,然后再做其他。
祝炎冷笑:“只怕他根本不在乎贾惠的死活。”
项骆没开口,祝炎继续道:“安顿她对周兴风来说从来都不是难事。可他却根本没有做。以周兴风扭曲的心里,估计是在见到贾惠的时候,看清楚了什么以后,就彻底放弃了她。所以回来这么久仅仅见过她一次。而他逃亡后,这个母亲就已经被遗弃了。”
祝炎是将自己完全带入了周兴风,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在琢磨周兴风的内心活动。
“那能使什么?”
祝炎也抛出来几个猜想:“他的心底是怨恨父母的。怨恨他们没出息,怨恨他们肇事惹祸。甚至于,可能还怨恨他们杀了你的父母,叫你们彻底成为两个世界的人。当然,还有可能是因为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或者所有的条件都有。只是其中某几个是重点。周兴风其实很小的时候,他的思想就是扭曲的。这份扭曲并不是因为你而起,但因为有你,让他这份扭曲的心里有了寄托点。所以天长日久,你就成了他的某种执念。”
这是猜想,但项骆明白,能被祝炎说出口的猜想,十之八·九最后都成了真。
这正是祝炎的可怕之处。
“所以,周兴风现在可能知道了贾惠已经被抓到了。”项骆道。
祝炎点头:“如果他受的伤没有给他造成致命的情况,那么我想他会开始行动了。只是要从哪里入手……”
祝炎再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