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有点担心,“你外祖父和舅舅那么厉害的人,都死在那个高将军的手里,他定是不好对付的,你可千万要谨慎从事。”
贺成渊颔首:“你说得不错,高敬泽是个人物,我也未曾轻视于他,但若说他有多厉害,能胜过我外祖父和舅舅,那也不见得。”
他的目光转为冷厉:“他若堂堂正正一战,便是我外祖父和舅舅死在他手中,我也没有话说,但是,他却利用旧情欺骗了我舅舅,我舅舅一时不察,被这厮所害,含恨而死,若不然,以我外祖父和舅舅的神勇,纵然千军万马亦不能匹敌,怎么会落得一个满门覆灭的结果,故而,高敬泽不但要死,还须死得身败名裂。”
方楚楚偎依在他的怀中,软软絮语:“可是你父皇现在那么看重他,你这清君侧之计恐怕不得奏效呢,我看你父皇是断断不会把他清掉的。”
贺成渊哑然失笑,揉了揉方楚楚的头发:“你可太傻了,这不过是寻个名目罢了,无名之师不可兴,你当我之前种种忍气吞声是为了什么,我以子伐父、以臣逆君,须得要一个堂而皇之的道理,高敬泽不过是个筏子,我借他之名,与我父皇对峙,使天下人心向我,这是一举两得之策。”
方楚楚又捶他:“我哪里傻了,就你心眼多,就这么短短时间,捣鼓出这许多花样,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贺成渊淡淡地道:“父皇对我早有忌惮,我又岂会不知,这些都是多年来的布置,想给自己留个后路,只是没有料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他说到此处,似乎微微地叹息了一下:“就是委屈你了,刚刚嫁给我,就跟着我东奔西走、担惊受怕,没过一天安生日子,当时叫你先避让一段时间,你偏偏不肯,实在任性,叫人生气。”
他口中这样说着,眼里却是温柔的笑意。
方楚楚笑了起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哪,我对你这么好,你还生气什么,我知道你偷偷在心里高兴,是不是?”
“嗯,你说是,那就是……”贺成渊声音轻了起来,低头吻了过去。
亲了又亲,摸了又摸,然后,如同每一个夜晚一样,不知不觉地就滚到一处去了。
方楚楚娇气起来,哼哼唧唧地嫌弃营帐里的木板床不舒服,硌得慌,贺成渊干脆一把将她抱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手掌宽大,两手合握,几乎可以把她的腰肢拢成一束,柔软又富有韧性,他简直爱不释手。
不过,好像、似乎……多了一丝丝肉,她是不是胖了?贺成渊觉得如今这般手感恰好,丰肌弱骨更撩人,他的举动愈发大了起来。
方楚楚被折腾了许久,腰都快断了,和之前一般,忍不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在贺成渊的身上又抓又咬。
春水漫过山峦,旖旎不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