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公主和驸马李修然的介入,朝堂上现在三分势力。
可是聪明人都看的出来,太师党和丞相党对峙多年,水火不容,这几年突然杀出一个驸马党,无非就是皇上想要浑水摸鱼改变现状,这才放任驸马党做大,可驸马党本就是无根之水,长久不了的。
而钟太师作为太师党党首,若是将此物呈上去,无非就是给皇上一个消灭驸马党的理由。往大了说,也就是党派之争而已。相较于钟鸣,他更合适。
既能弄到如此翔实的资料,又能有此番算计的心思,不得不说,江司匀果然是个心有城府的人。
可既然册子已经到了手里,也就没有办法送出去了,方岑又问道:“江司匀可还说了什么?这些东西从哪儿来的?怎么来的?”
钟鸣傻乎乎的摇摇头:“没说。”
方岑气的险些吐血,他无语的指了指钟鸣:“钟小爷,你脑袋上长得是冬瓜吗?一问三不知!”
钟鸣揉揉脑门,试探性的问道:“不过这东西是我在说苏小药的时候,他给我的,莫不是,苏小药被长公主带走了?”
方岑起身,拧着眉头背着手顺着船舱开始踱步。
三圈过后,他突然停了下来,神色激动的喊道:“我知道了!”
方岑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吓得钟鸣手里的瓜子全洒在了地上,他没好气的说道:“阿岑,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你又知道什么了?”
方岑撩衣服坐在了钟鸣的对面:“你可还记得,当初王畅说过见江司匀眼熟吗?”
钟鸣点点头:“对啊,你不是也说看他眼熟吗?”
“那你可还记得,长公主府的儿子李勤?”
“李勤?”钟鸣先是一怔,须臾又瞪大了眼睛,他讶然的点点头:“这么一看李勤好像跟江司匀长得很像。”
“对,没错,虽然两个人气质完全不同,但轮廓却十分相似,并且他们两个的轮廓都很像一个人!”
“长公主!”说完,钟鸣便瞪着桃花眼捂住了嘴。
方岑拿着折扇拍拍手心,意味深长的说道:“小鸣,你可还记得长公主在嫁给李驸马之前曾经嫁过人?”
钟鸣指了指西南的方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你、你的意思是,那个早逝的古滇太子。”
传闻古滇那位太子虽日弱多病,但气质儒雅,也是个一顶一的美男子。
在想想江诚夫妇的容貌以及易水城这个穷乡僻壤的地界,又岂会生养出江司匀这样出挑的年轻人?
有些人,天生就与普罗大众格格不入,而江司匀就是那种鹤立鸡群的人。
“没错,李驸马长公主只有李勤和李云溪两个孩子,并未听说他人,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江司匀有可能长公主和古滇太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