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匀嗤笑一声,清冷的嗓音里裹挟着比寒冰还要冷上几度的寒意。
他淡漠的说道:“莫不是真将自己看做我的父母?她以为生了我,就可以左右我?她可以以任何条件威胁我,但唯独母亲这个身份,她不配。”
他手里把玩着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那块青色玉佩,俊脸上冷意弥漫。
相处这么久,这还是林青头一次从江司匀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主子真的是伤透了心吧。
这么些年,他们跟随江司匀几次死里逃生,长公主下达的击杀令甚至比在江湖上、在商场上的敌人还要多。
如此狠心的母亲,也是世间罕有。
有时候他经常和玄风说,相较于江司匀这样的亲生母亲,他们这些孤儿宁愿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林青继续说道:“当时,我就……”
可就字没说完,就见秋蝉踉踉跄跄的跑进了书房里,她赤红着眼睛扑通一下跪在了江司匀面前。
在不似往日风云楼大掌柜那般稳重,她披头散发,哭喊着:“大少爷,主子被人劫走了!”
嘎巴,江司匀手中玉佩应声而碎,他剧烈的轻咳两声,只觉心脏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喉咙里翻涌起一阵腥甜,他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冷声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秋蝉半哽着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众人。
直到她说完,书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秋蝉丹凤眼里蓄满了泪水,哭喊着:“大少爷,快去救救主子吧!”
她不敢想象,若是失去了那个俏皮心善的小主子,她该怎么办。
现在她所有的一起都是苏小药赠与的,若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宁愿替她受这种折磨。
林青摆摆手,示意秋蝉不要哭了。
“你先别哭了,现在的情况是劫匪既不劫财,也不劫色,那说明劫匪此行的目的的就是夫人,并且还那么巧的等在了那里,也许……”说到这,他娃娃脸上染上几分凝重:“主子,也许这事儿就是冲着你来的。”
江司匀又何尝不知道,可这些年他的敌人那么多,关心则乱,一时间他也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出的手。他开口说道:“玄风,你去一趟霄云寨,吴辛庄是他们的地盘,进了什么人出了什么事,他们肯定比我们要清楚。”
空气中传来一阵扭曲,秋蝉只见房门开了又关上,丹凤眼里满是惊讶。
江司匀又抬头看向林青,沉声吩咐道:“去,给织锦阁发消息,无论如何也要将陆行扣下来!”
“主子的意思是……”接下来的话,林青没有说完。
江司匀双眸微眯,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若真的是她干的,那便将资料送到天乾殿上的龙案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