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眼神阴骛的扫了一眼院中的桂花树,冷笑两声。
“既然要晾着,那就晾吧,左右亏得也不是咱们俩的银子。”
王贵成为难的看看江寻:“二老爷,千万不能够啊,且不说我们这一帮子人没了差事,那些要清账的商家也得吃了我啊。”
提起这个,他就头疼不已。
江寻嘲讽的看了看静心居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转头看向王贵成:“你慌什么,你我又不是风云楼的东家,这事儿用的着你来急吗?”
王贵成皱着的眉头蓦的一松,眼中闪过了然:“二老爷,您的意思是……”
江寻背着双手,幽幽的说道:“银子进了谁的兜里,那就谁负责。”
须臾,王贵成恍然大悟,对江寻竖起一个大拇指。
“还是二老爷英明。”
江寻轻咳一声,又吩咐道:“对了,之前用风云楼放的那笔印子钱收回来了吗?”
王贵成顿时哑火:“还没有。”
江寻登时就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真当苏小药和江司匀是傻子吗?那么大的亏空看不出来?”
王贵成擦擦冷汗:“我已经在催了,您放心。”
易水城县衙,刚刚走到县衙大院的门口,苏小药就又听到了钟鸣和方岑两个人在斗嘴。
“我到底是造的什孽啊,才跟你来这里吃糠咽菜,好好的鱼翅参粥不吃,偏偏来这里啃馒头吃咸菜。”
接连吃了足足有一周的糙面馒头咸菜,方岑都要哭了。
石桌前,钟鸣不紧不慢的吃着东西,好像丝毫没被方岑的抱怨影响到。
一身锦衣华服,偏偏吃着最普通的糙米粥和咸菜,怎么看怎么不搭。
“喂喂喂,你还吃得下啊。”
方岑一屁股坐在了钟鸣的对面,皱着苦瓜脸拿起一个黑乎乎的馒头,顿觉喉咙里火辣辣的。
钟鸣一把夺过馒头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又艰难的咽了下去。
他灌了一口粥,擦擦嘴。
“有什么不能吃的?这不是人吃的?易水城那么多的百姓日日以此为食,别人都没说什么,你才吃了几天?”
方岑一把将扇子拍在了石桌上,怒瞪着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