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样的客人。
她想了想,把毛巾对折放在洗手台上,杯子盛着牙刷,放在一旁。
陈就已经在餐厅就坐,冬稚到他对面坐下,桌上分量不多的早点弄得十分像样。
你什么时候学会煮饭了?她下意识问,以前他是不会的。
陈就喝了一口粥,淡淡道:在国外读书那几年,手头紧,为了节省开销,经常自己做,学着就会了。
执着调羹的手一顿,冬稚似应非应,轻轻哦了声,没再问。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曾经油盐酱醋都分不清,如今学会了独自生活。
他被父母逼着强行就范,要他放弃想学的专业去做不想做的事时,他心里肯定很痛苦吧?就像那些年,她不被霍小勤理解的梦想一样。
可她和霍小勤早就相互和解,他和父母呢?以他们的做派、行事,怕是可能永远都难有那么一天。
她正胡思乱想,忽地听陈就开口:昨天晚上麻烦你了。
没事。冬稚换了个坐姿,昨晚莫名其妙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多少有些尴尬,她小声说,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参加同学聚会。
他们打来电话,正好那天没事就答应了。陈就语气随意,仿佛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的一个念头。
想起昨天的场景,冬稚不免有几分感慨:好多人我都认不出来了,不过也是,本来就不熟
陈就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在听,突然来了句完全无关的:这周有空吗?我正好要回澜城一趟,顺便去看豫叔。
冬稚一愣,回澜城?
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他废话不多,抬眼盯着她,去吗?
冬稚犹豫几秒,前不久她去墓前看过一次,可她一走就是这么些年
她缓缓点头:好。
说好一同回澜城祭拜冬豫,冬稚当即让柯雅安排。虽然和陈就同行,于今看怪了些,但死者为大,冬豫或许也很想看到他们一起站在面前。
离下一场巡演还有段时间,耽误不了工作,只不在华城的那几天,排练要暂时搁浅。柯雅得知,表示会和其他人协调好。
订下的时间是周末,冬稚在公寓歇了半晌,下午刚要收拾一份简单的小行李出来,突然接到柯雅的电话。
与工作无关,那头柯雅道: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对方找您,说是您的旧友。
旧友?冬稚诧异,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