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琰握住她的手,刚才还一脸冰冷,在看向她时却俱化成了一脸温柔的笑意:“有人欺负你我能不来么,你也是的,为什么不派人去叫我,打算受了委屈都往自个的肚里吞么?”
“妾身不委屈,”沈画棠硬着头皮语气发嗲道,“赵姑娘怎么也算是王爷的表妹,就算为了王爷,妾身受点委屈也没什么的。”
“你这个虚伪的女人!”赵诗婧终于忍不住指着沈画棠大骂道,她这一动作原本身上披着的毯子瞬间滑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略显凌乱的锻织掐花对襟衣裳。陈嘉琰的目光略带不屑地从她身上草草扫过,随即有些讥诮地弯起了唇角。
成国公夫人眼角的余光瞥见太夫人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她心里一激灵,心一横扯过女儿就是一耳光狠狠甩了上去:“放肆!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都是我平日里把你给惯坏了!”
赵诗婧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竟会动手打自己,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退后两步,也不管自己周身衣衫凌乱,凄切地看向陈嘉琰道:“你们...你们都这样对我!思齐哥哥也这么对我!我承认,我是讨厌沈画棠,我今日确实是和她四姐姐串通好了来陷害她。可谁知她们姐妹俩背着我狼狈为奸,竟反倒把我自个给坑害了进去!”
沈画棠在心里松了口气,这赵诗婧果然经不起刺激,一激她就什么都说了。
成国公太夫人气急反笑:“你自个有害人之心,如今还这般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等着我跳,是我自己蠢,竟没想到她们两个是姐妹,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地帮我?所以我中了沈画盈的套,她让我前去瞧那靡乱景象反将我关了进去。然后又找来人将这丑事撞破,现在我的名声已经毁个彻底了!”赵诗婧眼带恨意地看向他们,“纵然我有千般错万般错,可最后落得如此下场的是我!是她们姐妹两人设计要害我!父亲母亲祖母,你们就不为婧儿讨回一个公道么?”
“老身自然会给事实真相讨一个公道,可你自个也心术不正有害人之心,你这样的女孩我们成国公府也留不得。”成国公太夫人冷冷地说。
“好啊,”赵诗婧冷冷一笑,“我自然知晓自己没什么好下场,可害我的我也不能让她好过。”
成国公太夫人又冷冷瞥了她一眼,才转而看向沈画棠说:“王妃,今日这一摊子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否跟老身说说呢?”
沈画棠谦和一笑:“赵四姑娘说的没错,确实是她和我四姐姐想要害我,但是我没有上当。大概是我四姐姐怀恨在心,所以反过来将赵姑娘套了进去吧。”
“七妹妹,你...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沈画盈似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向沈画棠道。
“在场的诸位不妨想想,若我真跟四姐姐和谋,那她刚才为何一直那么迫不及待地将我推出去?将我推出去她自个的罪责就能摘清楚了吗,她这分明就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拖我下水,”沈画棠不慌不忙地说,“我这四姐姐心气一直很高,她此遭没陷害成我,又被赵四姑娘摆布心有不甘,所以才反过头将赵四姑娘坑害了进去。因为我和她是姐妹,众人又都知道我和赵四姑娘颇有龊语,所以自然会把我们联想到一起。而我四姐姐一个和成国公府没什么恩怨的女子,任谁也不会觉得她会有胆子主动去陷害赵姑娘,所以这个主谋就自然而然地指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