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画棠和那何姨娘没什么感情,可那毕竟是这具身子和明川的亲娘,却摊上了如此不知廉耻的黑心姐姐,最终落了一个这么凄惨的下场,犹是她一个局外人也替那可怜的女子感到心寒。结果这时候这黑心姐姐居然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恬不知耻地想从她这里捞好处?
还有这个北胡公主,自己让她几分居然蹬着鼻子上起来脸了,沈画棠看也未再看何氏一眼,反而朝北胡公主逼近了两步语气发冷道:“太妃真是什么人都敢领进王府来,生怕将咱们王府的名声败坏的不够是吧?”
北胡公主退后一步,随即又恍然想起自己为何要怕这个女人,挺起胸脯道:“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沈画棠冷冷一笑,眼波一转瞧见旁边的山水小平几上还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显然是刚刚北胡公主和那何氏就坐在这里等她回来,沈画棠突然端起其中的一杯,猛地摔碎在了地上。杯盏坠到地上立即四散飞溅开来,茶叶随着茶汁沾到了北胡公主的裙摆上,让她惊吓之下不由得跳着退了一步。
反应过来才破口大骂:“你这死丫头发什么神经!”
“明知道我要养胎还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进府,我倒要问问太妃发的是什么神经!”沈画棠毫不退让地回骂过去,“这何氏夫妇这些年来这黑心生意,坑害了多少无辜百姓,咱们景王府一直有贤名,太妃就是这样维护先王苦苦挣来的贤名的!而且我早就叫人盯着他们了,只不过是最近他们一家老小又欠了不少酒债赌债,不得已了才来寻我的晦气!太妃问也不问就把人带来我面前,到底是何居心!”
北胡公主被她说的愣住,半晌才勉强笑了笑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过得光鲜亮丽,你亲姨母却在外面受着这苦,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受苦?太妃觉得他们是受苦了,那他们卖假药材放高利坑害百姓的时候您怎么没想过旁人的苦!我们一家身为皇亲国戚却容得这种人来我们家门前撒泼讨债,这让景王府的脸往哪搁!”沈画棠直直地看着她说,“我今儿个也把话撂在这儿了,您若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我跟前生事,可别怪我不给您这长辈留情面!”
大抵是语气有些急了,沈画棠说罢便有些不适地捂住了肚子,明川慌忙在一旁扶住她:“姐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