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苫走到他身边去,他很自然地用温热的手拉住了她的手,她看了看已经见底的输液袋,再看看忙得团团转的护士,于是她关小滴速,在他的身边蹲下,熟练地拆掉他手背上的医用胶布,轻轻地按住针头,干净利落地拔掉了针头。
焦栀拉着她的手站起来,在病号们羡慕的注视下两人离开了医务室。
一出医务室的门,夜风丝凉入骨,金雨苫见他只穿了一件白毛衣,便停下脚步,把自己身上的棒球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焦栀高大的身子上被盖了一件S码的小衣服,里面还带着温度,他的内心是拒绝的,可她坚持,他只好乖顺地披着那件可怜的小片布料。
两个人往宿舍里走去,他问她:冷么?
金雨苫把手揣进了兜里假装铜身铁臂,任由冷风灌进单薄的T恤里,强撑镇定,牙齿打颤,说:不冷啊!
焦栀见她的侧脸鬓角下的皮肤,已经起了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不禁压低眉头,奶凶奶凶地说:你这样会把男朋友给惯坏的。
金雨苫在地上跳房子,转头对他笑:好看的男朋友就是用来宠的呀!
他被她逗笑了,看着她跳房子跳去很远,再调皮地转过身来跳到回他身边来,一路蹦蹦跳跳,反反复复,好不活泼。
她今天真的很高兴。
到了12号楼宿舍门口,天已经黑透了。两个人站在宿舍楼下送别,每每这个时刻,就好像是电影里上演最缱绻的离别。
我走了啊他后退了一步,双眼仿若微醉一般笑睥着她,两个人的手由牵着变成指腹搭着,最后完全分开。
嗯。
金雨苫朝他摆摆手,他却迟迟不动,等她狠下心来后退一步的时候,他却忽然把身上的小外套一抬,套在了她的身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手上的力道便放肆地一收,她整个人便像是被套住的小鸟一样被拽进了他的胸膛。
她的胸脯软软地贴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对,四下无人,她听见他的喉咙滚动的声响,陷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的唇近在咫尺,她望穿秋水,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又带着两三分情动的气息吻上了她的脸颊,她闭上眼睛心焦地等待着,他却迟迟不肯吻她的唇。
他又亲上她的耳朵,嘴唇刚一触碰,她的身子便一低,忽然在他情浓时钻出了外套的束缚,他痴醉的眼眸随着猎物逃跑而变得怅然疑惑。
她获悉他的意犹未尽,却偏偏不给亲热,只是语笑嫣然道:既然有机会成为晚会主持,我们两个就要努力训练啦!明天我们去吃田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