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每当焦栀觉得她冰雪聪明的瞬间,总会想到他和她必定会生一个像她一样机灵的孩子,这种想法让他觉得自己很好笑。他向来不喜欢孩子,更没想过年轻的自己会有一个孩子,但总会时不时冒出这种想法,奇怪至极。
金雨苫在牛舍里宽阔整齐的道路上行走着,两旁是成群牛,她偶尔逗一逗小牛犊,成牛便会过来伸出头,她便谨慎地向后退,退到焦栀的身边去。
两个人几乎没有聊什么,只是在一趟趟牛舍里散步,偶尔有喂酒□□的喂食车缓慢开过,她会和他开玩笑原来牛也爱喝酒。
出了牛舍,牛舍的窗户里有一只粉白鼻子的小牛探出头来看热闹,她从地上捡起来一束枯玉米叶喂它,小牛不吃,焦栀就递给她一根玉米棒,金雨苫把玉米棒递给小牛,小牛一下子伸出一条沾着粘稠口水的奶白色舌头勾住了棒子,那舌头长得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吓得一下子缩回了手,向后跌了一步。
他在后面稳稳地扶住了她,几乎是半抱式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他身上的栀子花香气暧昧地钻进她的鼻息,她慌乱地一抬头,看见他的喉结上下窜动了一下,她转头看看四周正在忙碌的工人,很快地退出了他温暖的胸膛。
他又带她去露天的马场去看马。
她喜欢马,每每笑着撞上他的眸子时,她都能感觉到焦栀在看她,于是她便会装作更好奇地去看牛,心里却是怦怦跳。
他们似乎心照不宣,他们都思念着对方,此刻最想做的事不是看牛,而是亲吻和拥抱。
可她不会在他的家里这么做,他也因为她的拘谨也不会这么做。但他们都知道他们想做,于是这一切就变得暧昧起来,让人心痒。
养牛场为什么要养两匹马呢?金雨苫问。
它们是放牛马,他指了指其中一头有些金棕色刘海的马儿说:它叫骅骅。
它呢?她指了指身边这头色如枣而赤的黑刘海骏马问道。
它叫骝骝。焦栀抬手摸了摸它,眼中充满了怜爱:别怕,骝骝很温顺。
金雨苫大方地伸出手,心里却是忐忑的,直到手掌抚到那硬朗的短毛后,骝骝温顺地低下头,她才安心,随后颇有成就感地笑了。
骝骝啊,你好呀!她越摸越大胆,最后去摸它的后背。
骝骝果然很温顺,任她爱抚。
焦栀见她喜欢得不得了,就打开了马栏的门,将骝骝牵了出来。
骝骝的蹄子吧嗒吧嗒地走出围栏,焦栀在它的耳边说轻声暗语了一番。
金雨苫问:你跟它说什么呢?
焦栀摸摸它的头,又用手掂掂它的下巴:我问问它,能不能让你骑。
金雨苫有些惊讶,也有些雀跃:我可以吗?它能让我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