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臧思明缓缓呼出气体,低头,继续揉脸,半分钟酝酿后:我真的对不起你。
靳译肯并没往他看。
他继续说:原本带她上船是怕她一个人无聊,我说了,一上船我就说了这是我哥们女朋友,都别肖想,你可以让班卫去问,在场人都听见了,然后上二楼介绍朋友给她,喝酒,玩骰子她说她肚子疼,一个人去三楼了,等我上去的时候她已经在船弦上了我操要是知道她怀孕了,当初就不会让她喝那么多
电话又响。
臧思明的话停住,靳译肯一声不吭地将手机重新搁回耳边,班卫的声音夹在喧嚣中,大声喊:我帮你细细看过了,没有虎口有问题的人!
臧思明的身子稍微往后靠,听着。
知道了。
他低着头,回。
搞到了一份在场人的名单,待会儿发给你!
好。
挂了电话,与龙七的手机叠在一起,两个手机在手掌心中缓慢地转着,转了两下后,他重新滑屏,龙七的手机屏幕亮起。
再次在密码栏按六位数字,一个一个,输入自己的生日。
臧思明揉着额头,盯着。
机身震动,密码二次错误。
手机又在手中缓慢地转一圈,臧思明无声无息收视线的同时,他开口:你们玩什么骰?
古惑骰,就输的喝酒。
她输几轮?
这,他回,这没注意,太乱了当时。
她肚子疼的状况下,喝了多少酒?
臧思明揉着鼻梁,叹气回,三杯左右吧,没多注意。
她很会玩古惑骰,跟我玩,没输过。
靳译肯徐徐地说。
臧思明抬眼。
邬嘉葵也抬眼,与靳译肯并排坐着,往臧思明看。
顿三四秒后,臧思明说:她当时也没心思玩,光喊着肚子疼了,挺没耐心的,我就该早发现
她没玩过古惑骰。
把话打断。
平静地抬眼看向臧思明,臧思明在呼吸,他继续说:要叫数,她觉得像做数学一样,不肯学,你怎么说得顺其自然,连个教她的过程都没有?
她可能看几眼就会了,我看她跟别人交流过。
她死也不会玩这个。
臧思明的双手握在膝盖前,听完这句,手指略微发着抖,摊开来:你怀疑我?话里下套?我把我知道的事实陈述给你而已,你就那么肯定龙七不玩?那她怀孕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