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的伤严不严重?她都没和我们打电话说。林秀玉急得打转,家里的药上次过期还没来得及换。
您别急,膝盖只是撞上桌子,没有见血,应该有淤青。傅川手指紧了紧,声音依旧沉稳着安慰对面那头的林秀玉。
那孩子从小就这样,马马虎虎的。有时候受了伤自己都不知道。林秀玉抱怨道,语气里却透着掩盖不了的心疼。
您看这样成么?我这还有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傅川垂眼冷静道,我给姚一送去。
林秀玉犹豫片刻:小傅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傅川立刻道:不麻烦,我们两家离得不远,几步路的事。
林秀玉也知道了傅川搬到这块地方的事,想了想只能同意。
你到了那,给我捎带几句话,让一一好好照顾自己。林秀玉现在在国外,待会就要和客户谈生意,电话也没空打。
傅川答应下来,穿上大衣找了好几瓶药油,准备出门。
少爷,这么晚您去哪?李叔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惊讶地看着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样子的傅川。
李叔,我出去一趟。傅川理了理衣领道。
这么晚了,少爷有什么明天再处理吧。李叔劝阻道,或者我帮您去?
不必了,李叔你早点睡。傅川提着装好的药油道,我马上就回来。
李叔虽然是被派来照顾傅川的,可是从小傅川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他。李叔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少爷顶着一身的寒风出门。
姚一下意识挪到窗户旁,向下看了看。
你已经到了?姚一愣愣地问道。
嗯,我在上楼,待会把门打开好么?傅川声音又低又柔,像是在哄小孩。
姚一试着走了两步,眉眼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好像膝盖的后遗症现在才出来。
她只穿了睡衣睡裤,原本就打算要睡觉的。
傅川电话并没有挂断,清浅的呼吸在电话间传递。姚一从衣架上找了件衣服披着,勉强裹着走到客厅。
膝盖是不是疼?傅川似乎听出了她一瘸一拐走路的声音,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没事。姚一摇头试图否认,下意识绷直双腿,却不知道对方并不能看见自己的动作。
大概是房子太空荡,抑或是夜晚太寂静,姚一走路的声音清晰传到傅川耳朵里。
姚一。傅川喊道。
嗯?姚一乖乖应了一声,已经穿过了客厅。
走路慢一点,不要弄疼了自己。傅川声音沉沉的,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