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琴没说话。
离婚这几年我没有找过别的女人,你了解我的脾气。江岩拍拍她的肩:如果你实在顾忌太多,趁早说清楚,咱们谁也别耽误谁,对吧?
岳琴茫然睁着眼,好像被那话里的冷漠给吓到,也伤到了,鼻子一酸,垂下头抽噎了两声。
江岩凑上前笑她:怎么又哭了?像个小孩儿似的。
他说她像小孩儿似的。宠溺的言语让岳琴找回些许安全感,委屈紧跟着涌上来:你明知道我不想离开你,还那么说
江岩哭笑不得:行,我错了。
说着把人揽进怀里揉捏安抚,又问:对了,你怎么跟江铎扯谎的?说和朋友去山里泡温泉,还住农家乐,到底哪个朋友,他就这么信了?
岳琴略愣住,瞬间慌乱:一个新朋友,你不认识。
男的女的?
女的。
嗯。江岩知道她从不跟他撒谎,那打颤的睫毛大概是因为羞涩吧,他并没有半分怀疑。
岳琴避开他的目光,后背莫名渗出一层薄汗。
两人在小旅馆待了几天,初五江岩开工,回去送货,岳琴也回到平奚,她第一时间给聂东打了个电话,约他见面。
当时聂萱在旁边听着,无语冷笑:爸,人家就是拿你当备胎而已,你别心存幻想了。
聂东说:你不要管,我自己会处理。
聂萱挑眉:我才不想管,就怕你被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聂东不理她,自顾整装收拾一番,擦亮皮鞋,换上过年新买的衣服,出门去见岳琴。
初五的城南逐渐恢复它平日的烟火和热闹,旧城区有一股野蛮的生命力,人情世故,鱼龙混杂,在这里可以看见很多面孔,很多琐碎,美的丑的,缤纷上演。
岳琴没有回家,直接去店里开门。聂东到的时候她正在打扫卫生,外套搭在一旁,毛衣袖子挽上去,拧了帕子,擦拭橱柜。
她虽然长相普通,可就是越看越舒服,平淡的五官凑在圆润的脸上独有一种脆弱的特质,丰腴的身材更显得温柔娇媚,有趣的是她自己不知道,以为自己不美,所以更透出几分天真来。这样一张脸,这样的一个人,好像可以和她发生很多故事。
如果她愿意的话,聂东想,他一定会倾尽所有博她欢心,让她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