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真有点印象,“可是掌柜的是祖父远房亲戚的那一间?”
“对,”春杏道:“以往这间铺子每月能得一二十两,但是最近半年有时候亏三五两,德叔觉得有些不妥,但又找不出缘由,您看要如何处置?”
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对,但为了稳妥起见刘玉真还是让春杏抱出账册,“将这铺子最近三年的账册都取出来,瞧一瞧每年上半年都送过去多少米面。以及那些年每种米面卖多少银钱,这价比今年可有降低或者升高?”
“若是送过去的和卖出去的都差不多,但每月却是亏了,那这账便是有问题的,我们再细查也不迟。”
春杏明白了,接过刘玉真给的钥匙出门不久后便抱回来两本账册,仔细查看起来。这查着查着,她困惑道:“太太,这两年送过去的米面是越来越多的,价虽然有跌但也不过是一石少个三五文。”
“按理说是亏不了的,但是账上的确是亏了,可偏偏我算了一遍没发觉有记错的,好奇怪。”
“给我看看。”刘玉真接过账册查看起来,春杏说得不错,最近两年送过去的米面是越来越多的,米价却没有太大变化,按理说应该是越赚越多的才对。
但事实上却是亏了,自从开始亏了之后德叔每个月都去查账、盘库,但后面偶尔还是有月份会亏。
刘玉真拿过纸笔算了起来,将亏损的这几个月单独挑出细细算了一遍,发现除了卖得少了些外并无异常。
不对,这卖得少本身就是异常!
她把三本账册摊开,一一对比仔细核了一遍,许久之后,她直起身子冷笑道:“原来如此,真是好巧的心思。”
“可偏偏不用在正道上。”
第119章
见太太发现了问题所在,春杏没忍住探过头来仔细查看了一番,不解道:“太太,到底是何缘故呢?”
“这账册上东家买一石、西家买一斗,一石相差不过三五文,这是按您说的买得多有实惠,这些人家都是往月的账册里有的,可见都是附近邻居。而这两笔稍大些的卖给商队了,这价是低了些,但也因为是往年陈粮的缘故。”
“太太,”春杏抬起头,“您是觉得哪里不妥啊?”
“这里及这里。”刘玉真点了点陈粮的买卖及每月的盘库明细,解释道:“你都说了,这处铺子都是卖给附近邻居的,你家一石我家一斗,吃完了再来买。”
“怎么掌柜的要储这般多的米面?”
她的脸上毫无笑意,“这是仗着我不在家里,德叔又不管庄子察觉不到异常,所以让庄子上使劲送呢,”她点了点去年秋收后的账册,“送得多了卖不出去来年可不就变成了陈粮,而陈粮卖不出去,但掌柜的、伙计等等是不是都要发响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