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捷:你怎么知道?!
兄弟,聊聊?沈捷从巨大的冲击之中缓过神来,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柳媛?我操,我一直以为全校只有我跟朝哥知道呢。
谢俞只说了三个字:看见的。
那还是高一的时候。
西楼信号一直不太好,平时大家要是想玩手机那都得看命运和机缘,或者捧着手机到处找信号。
当时周大雷在搞游戏直播,事业刚起步没什么人气,叮嘱谢俞一定要准时收看,给他贡献个点击量。谢俞找信号找到了厕所里,厕所里信号是不错,但环境实在是有点让人难以忍受。
谢老板,我相信你对我的爱,是可以跨越屎尿大雷一边打游戏一边说,真的,体现你有多爱我的时刻到了。
爱你妈。操。
谢俞给大雷刷了点礼物就想走人,奈何大雷这人屁话特别多,非要拉着他聊天,说没有观众互动特别寂寞,需要老板给他热热场子。
这一热场就热到了晚自习下课。
大雷:喜欢主播的小礼物走一走啊,没人吗?我那么凉啊?
谢俞正在打字:你自己寂寞去吧,我走了。
打完还没发出去,厕所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踹开,然后是推搡的声音,还有女生微弱的叫声。
第十七章
他们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器材室附近有片草坪,上面堆了块大石头,跟座假山似的,三个人挨着山蹲在一起。
谢俞想站起来,又被贺朝摁回去:老实呆着,说,接着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交代的。
谢俞并不认识什么柳媛,只记得那女生一直把脸埋进手心里,蹲在地上哭。
杨文远怂得很,都不敢正面肛,挨了两棍子扭头就往外跑,谢俞也没心思蹲下来安慰安慰那个女生,他觉得自己仁至义尽,扔下在厕所隔间里就地取材顺手拿的木头棍就准备往外走。
刚迈出去一步,一只手抓上他的裤腿,只听那女生微弱地说:不要告诉别人,求求你。
是了,是她,沈捷说,胆子贼小,宁愿被欺负,不敢吱声。
沈捷又说:所以你当时把杨三好打跑了?
贺朝也不太能理解:那这逼为什么只咬着我不放?看我长得帅嫉妒我?
谢俞平静道:我戴口罩了。
厕所虽然味道不是很重,光那股消毒水的味儿也够难受的。他去的时候特意抓了副口罩,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
贺朝啊了一声,若有所思。
沈捷直接戳穿他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别想了,朝哥,你戴口罩也没用人家谢老大只是打人而已,你想想你自己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了?我都没打他,贺朝说,很仁慈了。
如果把人裤子扒了,站在旁边嘲笑对方鸡儿小,让人裸奔了近两三个小时算仁慈的话,杨文远估计宁愿被打。
谢俞听完前因后果,也陷入沉默。
贺朝说:我真的不喜欢打打杀杀,一般都是选择平静地解决问题。
平静真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