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间,左俊昊心都吊了起来。可惜没能听到后面的,没等齐欢再说什么,就听她啊地惊叫了声。
这飞虫
而后里头传来她咋呼飞虫有多大的闹腾动静,似是卷了叠报纸手忙脚乱拍虫子。
待虫子解决,话题也换了一个,先前那个问题,并没能听到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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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欢收到陈让消息的时候,已是傍晚,她准备去吃晚饭,看清消息内容,稍作犹豫,最后还是依短信里所言,到酒店大门处等他。
陈让开车停在路边,降下车窗,上来。
她问:去哪?
他没答,反诘:怕我卖了你?
齐欢默默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车一路往市区开,或许是太累,和他二人单独于车里相处的qíng况,气氛本该紧张,但她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车停在一家餐颇有格调的餐厅前,全程小憩的齐欢迷蒙睁眼:吃饭?
陈让点头。
她道:组里有饭吃
不喜欢。
她奇怪:不难吃啊。
陈让说:不够辣。
你不是不喜欢吃辣?
他看向她,现在喜欢了。
进去坐下,侍应引路将他们带到二楼的包间。齐欢落座后不甚自在,陈让瞧着她不安分的姿态,淡淡蹙眉,你gān嘛?
那什么她说不出所以然来。
陈让注视她几秒,怕我?
齐欢顿了顿,和他对视,没有。
那就好好坐着,好好吃。他敛眸,没有更多言语。
菜陆续上桌,饭毕,陈让带齐欢出去,却没直接回去,开车到距离餐厅二十分钟的广场。停好车,徒步往广场中心走。
两人坐在广场上的石凳上,夜幕垂垂,穹顶暗色最浓,星点和月钩儿的光芒也最盛。那夜色蔓延到天际,颜色就淡了许多。
这样的场合,很适合谈话,正好原本也打算要电话联系他的。齐欢稍作酝酿,起了个头: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没有。陈让回答的很gān脆。
齐欢侧目,没什么要问的?
这个倒有。
齐欢等他发问,关于方方面面,都做好了准备。不想,他开口却是问:嘴唇疼吗。
她顿住,下午在工作间的那个吻浮上脑海。脸不禁微热,用他的话回他:你又没咬
那咬了的呢。
她一瞬哑言。
陈让平和的眸光,像是在引导着她,带她回忆。
就像事qíng只发生在昨天,那个午夜街道,他站在路口咬破了她的嘴唇。她哭着说会记得,以后一定会把那一个小伤口还给他。
倏而五年,前一瞬他们分开,这一刻,并排坐在同一个位置上,须臾时光快如奔腾长河,拍马也难及。
眼前是行人络绎的广场,前一个节日的装饰还挂在路灯灯柱和树上,彩灯亮着,离得远些看起来颇有银花火树之意。
陈让的声音就着夜风:别的东西我不问。你别胡思乱想,也别随便做决定。他对上齐欢的眼睛,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齐欢怔了怔,回过神微低头,这么自恋
他似是勾了勾唇,很短暂的一瞬:你是没写在脸上,但都写在眼睛里。
言毕,陈让站起身,走吧。往前走了几步,他回头,朝她伸手。
齐欢没动,他挑眉,要不然我找张纸巾包起手,你再握?
时间变幻,场景改变,人还是一样的人,只是位置变了。曾经主动的是她,耍赖蹲在地上不肯走,用袖子包住手也要他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