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
酒过三旬,国酿不比琼露,喝到最后,越发晕人。
世安进屋看到苏琉玉躺在榻上,无声的对着自家公子比了个睡觉的手势,又指了指她。
沈怀舟点点头,食指放在唇上。
示意禁声。
然后抱起她,放在屋里的床上。
外衫褪去,又拿着热布巾把她的脚微微烫热,这才把她塞进被子,自己去了偏房。
“醒酒茶备着,明日一早给她喝。”
世安点点头,看到自家公子,忍不住劝了一句:
“皇上日来朝政忙碌,公子以后还是别说伤人的话了,皇上都懂的,也未做出失礼的举动。”
沈怀舟不自觉摸上自己手腕。
世安看他不回,以为他没有放在心上,又开口了。
“皇上打小不喜欢做那个位子,如今上去了,虽是不太情愿,但朝政之事确实处理的事无巨细。”
“平日里,累了,倦了也不抱怨,旁人都是她的朝臣,她不好开口说累,就连太后,也不忍开口让她担心,也只有在公子这里吐诉一番,公子却要赶她走。”
“我哪有。”沈怀舟轻轻反驳。
世安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到为止。
伺候他安寝,熄了灯,就退下了。
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怀舟隐在暗夜之下的眼神略带挣扎,到底还是无奈的暗了下去。
“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沈怀舟闭上眼,轻轻呢喃一句。
明日琉玉在家,估计还要闹腾些,还是先养足精神,好好应对。
苏琉玉在沈府小院里住了三日,三日里,两人仿佛回到了考学的时候。
而且苏琉玉发现,虽然自家师父不入朝堂,但方方面面却是考虑甚是周道。
给的意见也是极为犀利,让苏琉玉很是受用。
走的时候苏琉玉一再确定,以后要常常过来,不要赶人。
“院子又不落锁,想过来,开门便是。”
得了准确的回复,苏琉玉心情大好,早朝上下都一片喜气。
自家皇上高兴了,他们这些文臣自然也会高兴。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长白书斋四大掌柜和方钱。
皇上一下完朝,几人就屁颠屁颠赶过来给自家皇上私库塞银子了。
“皇上,这都是给你自个儿的,别往国库添了。”
“皇上,你对自己好点,没钱就吱个声,咱们现在不差钱。”
“皇上,这酒这次你多给咱们分一点,不然我老元就赖在皇宫了。”
四大掌柜一说完,方钱也嚎上了。
他就爱哭,一哭就刹不住。
“主子,您怎么又瘦了,奴才看的心碎了。”
“主子,这酒就别给他们分了,奴才赚的钱,都是您的。”
“主子,这产业您可不能不管啊。”
四大老爷一脸嫌弃的他,顺便扪心自问,要不要自己也哭一下博博同情,万一皇上可怜,分给他们多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