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自己来。
聂燃白了她一眼,不由分说的伸出手,沾了点药,在她脚踝上慢慢揉了起来。
宁莘莘感觉这副画面过于暧昧,但紧随而来的痛意就让她没精力想这些了。
不过揉搓了一分多钟后,药油开始发热,痛感减轻,混合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居然还挺舒服。
嗯
她发出一声轻哼。
聂燃抬眸看她,轻了还是重了?
再重点。
要快点么?
不用。
聂燃调整成最合适的手法与力度,淡黄色的药油在手底下化开,将她的皮肤也染得微微发黄。
宁莘莘又累又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猛地打了个哆嗦,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郎晓仍在塑料箱里,呜呜了两声,没法回答。
聂燃从二楼下来,手里拿着破晓。
出什么事了吗?宁莘莘心里一紧,害怕宛月又卷土重来。
没事,来了些不速之客而已。
在哪儿?
聂燃没说,反问她,你知道,危险来了该如何?
逃?
她毫不犹豫地说。
聂燃无语地笑了下,摇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大门,破晓折射出金光。
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危险。
下一秒,大门被人撞开。
成百上千的士兵涌进小楼里,枪口火光闪成一片。
聂燃用破晓抵挡住子弹,一脚踹飞郎晓身上的塑料箱。
那一刻,白光暴涨,巴掌大的幼狼如同充了气一样,飞速变大。
宁莘莘躲在沙发角落里,舍不得自己装修好没多久的房子,大喊:
去外面打!
聂燃扬起嘴角,左劈右砍,杀出一条血路。
郎晓叼起宁莘莘,朝自己背上一甩,跟着他往外跑去。
一边跑一边变大,当他终于停下来时,脑袋已经快与疯人院屋顶齐平,脖子粗得让宁莘莘骑都骑不了,完全是趴在他背上。
她努力抓住他的毛发,以免自己滑落下去。
稳住身形后抬头看周围,登时吓了一跳。
人数远比她想象中得多,光包围在旁边的恐怕就有好几万,远处还有队伍源源不断地赶来。
这应该不是真实存在过的军队,而是由宛月控制的幻象。
宛月现在在哪里?
宁莘莘眺目远望,然而人海茫茫,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