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燃忙问:你受伤了?
好像是脱臼
说这几个字已经用光了她的力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聂燃又走回来,蹲下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握住她的脚踝。
疼疼
宁莘莘痛得直叫唤。
聂燃摸摸她的头,让她忍一忍,再次握住她的脚踝,摸准了方向,往上一提。
分离的关节被嵌回原位,宁莘莘一下没忍住,抱着他的脖子哭出了声。
好了,没事了。
聂燃轻轻拍打她的肩膀,语气是难得的温柔。
宁莘莘努力控制住自己,抬起头来,眼睛红通通的说:走吧。
刚接好的脚,怎么能走路?
聂燃为她穿好大衣,盖住小腿,摘下自己的帽子给她戴上,又抱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前走。
宁莘莘很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走
嘘。
她只好闭嘴,乖乖靠在他胸前。
对方走得快而稳,她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几日来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忽然很想抱着他睡一觉。
当然现在并非睡觉的时刻,两人趁乱逃出城门,赶回疯人院。
时隔多日,回到家里,这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聂燃把空调打开,搬来几个取暖器。
宁莘莘坐在沙发上,裹着一条厚厚的被子,体温逐渐恢复过来。
旁边就是郎晓,趴在塑料箱里,很关切地看着她。
我没事。
她笑着摸摸箱子,聂燃从厨房出来,递给她一杯刚泡开的热奶茶。
宁莘莘捧在手里喝了口,说:
我把他杀了。
聂燃微微挑眉。
宁莘莘垂头丧气,不过应该还是跟上次一样,用不了多久又会回来。
没关系,你能平安回家,已经很好了。
你们这几天还好吧?他有没有对付你们?
聂燃摇头。
她半信半疑,真的?
不然呢?要我发誓吗?
那倒不用
奶茶既醇又香,宁莘莘喝得停不下来。
聂燃拿来一瓶跌打药,蹲在沙发前,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她脚踝,把药倒上去。
冰冷的凉意让她缩了一下,做什么?
脱臼的地方要坚持涂药,化瘀,不然以后会留下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