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什么?
那是无痕内衣啊。
内衣?
无钢圈,无痕,亲肤面料,穿上就像没穿一样,卖得特别好呢。
聂燃依旧茫然,搞不清这东西能往哪里穿。
宁莘莘噗嗤一笑,道:
别犯傻了,走,咱们去医院。
银行卡拿到手了,现金也有个几千块,足够带他去本市最好的医院看病。
想想以前自己为了省钱,感冒发烧都是硬撑过去的,现在给他花钱倒是大手大脚。
唉,以后一定要让他弥补回来。
二人走到门边,她刚要开门,想起一事又停下。
不行,我们最好换身衣服。
穿着病号服在街上跑,顶多被人围观。
在精神病院出没,搞不好会被当成病人抓起来。
可她母胎单身二十三年,穿的和卖的都是女性的衣服,给自己换一套没问题,上哪儿给他找衣服去?
她重新回到卧室,在衣柜里一通翻找,最后拎着一件T恤和一条运动裤出来。
这是她以前趁超市打折促销时抢的,谁知布料太差,穿过几次以后越洗越大,最后当睡衣穿都嫌丑,只好压箱底了。
你换上试试。
聂燃马上开始脱衣服。
她骂道:谁让你在这儿换,去卫生间。
卫生间
他茫然四顾,宁莘莘没好气地把他推进一扇门,命令他没穿好不许出来。
门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及聂燃的抱怨。
姐姐,有点勒。
勒着好,勒着显瘦。
他拉开门走出来,宁莘莘定睛一看,差点笑尿。
上衣太短太紧绷,露出肩膀和一小片腹肌,胸肌的轮廓勒得清晰可见。
裤子本来是长裤,她穿着都拖地了,在他身上却变成五分裤,堪堪遮住膝盖。
聂燃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很不自在,扯扯这里拽拽那里。
我能不能换回去?
别别,这样挺好。
虽然显得像个大傻子,可傻子总比疯子强。
宁莘莘也去换了身衣服,鉴于能留在这儿的时间不多,特地穿上她平时压根舍不得穿的一条小裙子,还配了双高跟鞋。
她把头发梳顺,化了个淡妆,背着小包包走出去,走到哪儿,聂燃的视线就跟到哪儿。
看什么看。
她脸颊发热。
聂燃一点也不介意,如实答道:
姐姐你真好看。
她切了一声,不打算当真,却忽然想到一个人,鬼使神差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