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旭跟林悦知两人的母亲是读书时期的闺蜜,工作缘故无法经常见面。直到林悦知国中毕业那年,父母工作调往南部,而林雁旭家旁正好有空置的房子,林悦知一家搬进来。
林雁旭早林悦知几个月生,但她没喊过他哥哥,他亦直呼她名字,彼此从未认真以兄妹看待。
听林悦知说要出门,她母亲忡忡瞥眼窗外夜色,显然不太乐意。
“非要去吗?”
林悦知坚持。
“……那你定位开着,上计程车时告诉妈妈车牌号,防狼喷雾也随身带着,不能玩得太晚。”
林悦知将拇指与食指圈成一个圆,笑着b出没问题。
时近午夜,天色正是最浓黑的时刻。林悦知下计程车后,把半张脸埋进厚厚的围巾,手指抓紧了大衣。
繁华热闹的街边,”betrunken”招摇地闪着霓虹灯光,林悦知踩着小皮鞋悄悄摸进去。
betrunken是徐镜透过网上机译翻出的酒吧名字,是醉生梦死的德语。她曾经爱上一个劈腿的德国男人。
吧台边,徐镜在等待的时间里已经先浅酌两杯。
林悦知卸下厚重衣物,徐镜摸着她冻得发白的手指,啧啧出声,”你这畏寒的体质不行,冬天该怎么办啊。”
“就是,偏偏喜欢的人还在俄罗斯。”林悦知抿唇轻笑,用手机敲下字。
服务生见她透过手机交谈,诧异地递了一眼,被徐镜瞪回去。
林悦知五岁时,父母出国五天,雇请一位保母照看。彼时她得喉炎咳个不停,保母带她看医生没痊愈也不以为意,到药局买药继续喂。待她的父母回国将她紧急送医已经来不及,喉炎加上细菌感染,又延误就医,她的声带永久毁损,再不能说话。
最初徐镜会和林悦知结识也是因为某日林悦知外出办事,疏忽了忘记把手机充饱电,萤幕黑成一片没法叫车,只得找当时正在树下乘凉滑手机的徐镜求助。
岂料徐镜抬起脸,倒是吓了林悦知一跳。
女人好看的一张脸,额角被打破,嘴角瘀青。林悦知好久没回神。
是徐镜先问她:”有什么事吗?”
林悦知没了手机,却随身携带小本子。
她写着:”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能麻烦你帮我叫车吗?或是,请问附近有超商吗?”
居然是哑巴。对着林悦知生得标致柔弱,一看就是男人偏爱的长相,徐镜面上掠过一丝遗憾。
“好啊,我帮你叫。”
她恰巧没什么事要g。发发善心积积y德,看以后能不能遇到个好人家。
计程车到时,林悦知要向徐镜道谢,结果她和她一同挤进狭小的黄色车厢。
“我送你,你一个……人危险。”直呼对方哑巴不大好,徐镜生冷的换了说词。
林悦知心里明白,眼睛弯弯,乖巧的笑着看她。
徐镜就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好乖好软。在肮脏的社会里打滚,多久没有看见一双干净不掺半点杂质的眼睛了。
抵达林悦知家的社区小门,林悦知用纸写了请她稍等。不知道小姑娘要做什么,徐镜让司机先走。
在外头晒太阳不消片刻,林悦知从拐角处着急的跑来,两片脸颊红扑扑。
她拿来消瘀药膏。徐镜垂着眼睫,翻过来又翻过去的端详。这年头,连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晓得心疼她,她的那些男人却一个个不懂爱惜她。
于是,徐镜要了林悦知的联系方式。即便两人相差六岁,常常一块吃饭,也成了要好的朋友。零零Ls.てδм(00l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