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忍不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累。话虽如此,却仍是等进了家门才放下她。
他用脚轻轻的踢上门,将沥沥的雨声关在了门外。他搂住她靠在门边,问道:这两天一个人在家有没有想我?
她乖乖的点头:有的,很想。
他很满意的揉着她的脸,才说:最喜欢在这种雨天的时候和你一起呆在家里,觉得很安心,很舒服。
她被揉得头晕,想了半天,又说:其实也没怎么想你,我每天那么忙,哪有功夫想你。
他果然放开了手,恶狠狠的盯着她。
她不管这些,赶紧跑进浴室里照镜子,白白的脸蛋已经被揉成了类似番茄的样子,还有指印。
怒!
她蹬蹬蹬的走出来:你今晚滚书房里睡去。
他吼回去:那你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她很拽的开口:准了。
他把伸手将她捞到跟前:安眠药,煤气罐,刀子,你总得给一样吧。
她挠了挠脑袋:那多麻烦,不如换种死法。
什么?
她踮起脚来吻他:窒息而死
尾声
天气还好,姜允诺从酒店取回行李,上了出租车。
去机场的路和他们的家在同一个方向。
终于,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路口,熟悉的商铺招牌,熟悉的报亭。从那里进去,便是曾经的家。
想他,一如既往。
路遇红灯,出租车渐渐停下,她qíng不自禁的将手搁在车门把手上。
犹豫,还是犹豫。
时间却刻不容缓,毫不留qíng的嘲笑她,任由她在心里折腾自己。
红灯变绿,汽车继续前行,路口的招牌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一个转弯之后,便再也看不见了。
最后,她颓然的放下了手。
上了高速,离机场更近了。
心里的空旷越发明显,这种感觉带来无法言喻的恐惧。
她突然脱口而出,开回去,我想回家。
司机笑了,您在开玩笑呢,高速上哪能拐弯?
她想着他,那么迫切的想见到他,只想和他在一起。
眼泪就快要流出来,她说,师傅,麻烦您送我回去。
司机看她面露悲色,忙说,前面有个出口,可以从那里下高速。
她点了点头。
可是当他们把车开过去,才发现出口处密密麻麻的堵满了车辆。
依稀可以看见一辆大卡横在路中间,貌似是出了车祸。
司机连连叹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又对她说,我先送您去机场,待会儿您想赶飞机还是想回家,随便您。
仿若命里注定。
她沉默了片刻,说,算了,去机场吧,不早了。
有些事qíng,她不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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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正在筹备婚事忙得晕头转向的雷远,突然接到陆程禹打来的电话,被告知,许可的父亲许瑞怀在牌桌上再次脑中风,终因抢救无效病逝。陆程禹是那家医院的心血管科室的医生,也曾是许瑞怀的管chuáng医生。
据说,只是据说,许瑞怀在临死之前的那个晚上曾见过一个女人,两人曾密谈数小时之久。小护士进去送药的时候,偷偷听来这么一段对话。
病人当时已是jīng力不济,拉着那女人的手说,我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了你和我们的儿子,也算是我对你们母子的赔偿
是吗?那我可要谢谢你,女人的话语就像熟人之间的客套,她脸上的表qíng也极为平淡。你的女儿呢?一分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