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井?!诸位大人,我们这边已经要准备开始求雨了。”百姓们道,在没有看到任何希望的情况下,他们选择寄托希望于外力之上。
聂粮没有跟百姓们过多的口舌,“你们照样设祭坛求雨,我这边去勘探能打井的地点,咱们两边同时进行,谁也不耽搁。”
县令陪伴在聂粮的身边,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一边。
“县令大人还请留步。”聂粮留下县令道。
“这次大范围的缺水,想必县令大人也知道井水是不可能灌溉的了所有农田的,为此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旦井水被打的少了,按照陛下的意思,是先紧着人畜先饮,让百姓们不能渴死,如果地里面届时真的颗粒无收,那陛下则会调控这块区域的粮价,让百姓们忍一忍就能度过这个难关,还请县令大人把这件事情传达下去,我们这边也会尽力而为。”聂粮语气急促,说完这句话就忙不迭的带人离开。
尽管他已经加急去请精通堪舆的同行来,可是分配到每个人身上的工程量依旧还有很多。
按照陛下的意思,他们所打出来的井是越多越好,时下一般一个村子才一口井,赵燕歌所吩咐的数量让聂粮听了直感觉腿脚发软。
中央诏令一出,全国各地纷纷动了起来,这还是赵燕歌第一次行使帝王的权利,诏令一出,大秦其余不缺水的区域所擅长打井的人全都赶往缺水的区域去打井。
聂粮也没想到就一个打井这事会值得帝王动用帝诏,自觉身上任务繁重的他没和县令说上几句话就快步离开去草木丰盛的区域勘探。
而停在原地的县令眼睛瞪大,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要是他们这块区域今年颗粒无收,陛下来年会调控他们这里的粮价,这样一来,井水一打通,不缺水不缺粮,这么多县、村的人就不用再经历一次流离失所,不会沦为没有任何收入的流民。
漆黑的眼前突然看到一线希望,继而扩大,让县令高兴的咧嘴直笑。
百姓们不用流离失所,他这个县令也能继续当下去了。
高兴的县令立马长跑追上了祭坛求雨的队伍,告知他们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听到他们不需要背井离乡,来年没有收成也不会饿死,无数百姓们听了纷纷哭泣,面上又哭又笑,心中五味杂陈。
“那咱们还继续求雨么?”众人看着那些辛苦准备出来的祭品道。
几位德高望重的村长商量了一下道,“继续求雨,只是我们要记得,我们未来的活命机会是陛下给予的。”
那些年轻人不知道,可是这方圆百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对那场干旱有过亲身经历的人,现在回想起来,都对当初的那段经历感到触目惊心。
旱灾来临,无数人离开这片区域成为流民,那个时候朝廷当然也赈灾了,可是比起数以十几万计的百姓们只是杯水车薪,无数人被渴死饿死在半路上,期间更发生过易子而食的惨案,可以说面对天灾,人们为了能够活下去,什么伦理道德都不会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