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桐痕了摸眉骨,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似乎gān了件蠢事。
白惜言很高兴:五千字的检査也不用写了。
苗桐摇摇头,丝毫没庆幸的感觉,低声说:这个一定要写的,这件事qíng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为了不让家人伤心难过这么努力保持健康,对身体不好的东西一律不沾。如果我的身体垮了,最难过的是你我想说的是,人都会有生来病死的,即使将来哪天我得了不治之症,那也与我少了一个肾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不希望你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我知道了。白惜言笑道,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半响,苗桐又笑着补了一句: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他惊奇她为何又出这种奇怪的言论,不过她的心,他已经感受到了。白惜言亲了亲她的额头,温热从心里一直涌到眼角,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心中的感动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经过那场不大不小的冷战,两人的恋qíng似乎度过了最初小小的磨合期,愈加有些如胶似漆的味道。不过苗桐倒是每天陷入喝中药的噩梦里,甚至对吃饭这件事都产生了抗拒,因为吃过饭就要吃药,而吃药后的香吻,也是白惜言的噩梦,对着那充满可怕味道的嘴唇也产生了恐惧感。
这样下去身体就算补好了,说不定人也会得厌食症。白借言打电话给那老中医问有没有其他办法,老头儿长长地哦了一声,四平八稳地说:好办呀,做成蜜丸就好了嘛不过对待不好好吃饭的年轻人啊就要让她吃点苦头,否则不知道饭的香啊。白惜言满头冷汗地把电话挂了,什么医者父母心,根本就是缺德。
当天苗桐没有喝药,小心翼翼地往厨房跑了两三趟,确定炉火上没有煎药,有些窃喜还有些小纠结,偷偷摸摸烦恼的样子格外有趣。白借言心里觉得好笑,也不点破。终于到晚上苗桐发现炉子上依旧没有煎药时,忍不住咬着筷子问:今大不用吃药吗?
你还惦记呢?不嫌苦了?
苗桐脸一变,僵硬地点了下头:不是说要调理吗,反正喝了那么久了,不能半途而废。
哦,今天我打电话询问了老大夫,他说可以做成蜜丸送服,所以张阿姨大早就送去中医院加工了。白惜言看她脸色顿然舒展下来,藏在心里的那点小玩笑都变成了愧疚,叹口气说,这件事也怪我,原本就该问清楚的,省得你吃了这么久的苦。
连我这个每天都要吃药的人都没长这个心思,怎么能怪你呢?苗桐偎依上去扯他的脸,笑道,连这种事qíng也要自责,你是不是有点太宠我了?
我不宠你还能宠谁,难道宠刘锦之?
苗桐无奈地笑道:你就放过刘秘书吧,每次都要当众调戏他。
第二天早上苗桐被白惜言硬拉起来去盘山公路上跑步,回来洗了个澡吃了早餐又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时是中午,茶室里传来jiāo谈声。她蓬头垢面还有些迷糊,没想到家里会来客人,一时间愣在门口忘了做出反应。
陈柏风摆了摆手,露齿一笑:大小姐,好久不见啦。
谢翎也笑了:可不是吗?臣这都面不着圣了。说着把麻将碰出去,快洗漱过来给你惜言哥哥转转运,三人麻将最没劲了,我一个人老赢有什么劲儿?
陈柏风抬脚就踹:缺德,白少转什么运,还我儿子奶粉钱。
谢翎毫不犹豫地踹回去:滚蛋,要不是老子把你小qíng儿藏起来,早给你家那个陈列柜找人揍成半身不遂了,等你那破儿子生下来得叫我爹!
叫谁爹谁养!反正咱俩都不踉媳妇住一起,难兄难弟的,以后指不住你得靠我儿子养活。
不叫我爹,估计也是我帮衬着给你养。你也争气点,别老是回去看脸色哎,四万,我碰!
平时这两人说话就乱七八糟的,尤其是陈柏风惹事的本事,她丝毫不会觉得得意外。苗桐洗漱换了衣服过来,白惜言顺手把她挽起的抽子放下来,把腿上的毛毯拉开盖住她,这一系列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问道:饿不饿?先打一圈麻将,度假村里的人一会儿就送餐过来了。
不饿,不过我不会打麻将。
没关系,我教你。
他白少见了人从来都摆着一张连笑都是不冷不热的脸,黑漆漆的眼珠上那垂得像小森林的睫毛,盯着谁看久了都觉得瘆得慌。他对谁好?他对谁都不好!如今却是摆着温柔无害的脸孔,男人多薄qíng,谁知道能维持几天?
谢翎嫉妒得牙根痒痒,忍不住伸手去摸口袋,空的,他在戒烟。他也不是什么偶像剧里的痴qíng汉,以前也要死要活地追过电视台的一个女主持人,如胶似漆正儿八经地谈了两年恋爱,狐朋狗友们都以为他动了真格要升级为人夫,他却跟女主持人劳燕分飞了。原因是他跟女主持人的闺密,一个身材火辣的车模去开房被捉jian在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