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遇怔了一下,旋即笑了:“好,噩梦里我们就这么相见吧,晚安。”
“晚安。”
*
子城没有日夜交替,迟南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醒来时公寓里只剩下他自己,卧室里铺在地上的床褥也被收拾干净,就好像游遇从没来过一样。
迟南从被子里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枕边多了块怀表。
他怔愣一瞬,小心翼翼的把怀表拿起来,熟悉的表盖下是永远停止在12:20的时针和分针。
这是游遇的死亡胎记…
可这家伙把怀表放在他枕边是什么意思呢?
迟南握着冷冰冰的怀表发呆片刻,门铃突然又响了,他以为是游遇回头拿落下的表,于是从被子里跳下来急匆匆的赶过去开门。
“你的表落下…”
门外站着的人却是黑茶,他这会儿酒算是彻底醒了,非常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对迟南说:“抱歉啊…昨晚喝多了…发酒疯把你吓到了吧?”
迟南把游遇的表收进兜里:“没有,你只是自己不停的哭,没做吓人的事。”
黑茶:“……”这小少爷确实不大会安慰人。
黑茶探头进屋里左左右右的看,确认那个可恶的造梦人不在屋里才松了口气:“昨晚我把你屋子弄得挺乱吧,你不擅长收拾,我来…”
“已经收拾好了。”迟南开门让他进来,黑茶这才发现屋子焕然一新。
他一句卧槽脱口而出:“是那个造梦人收拾的?”
迟南:“大概吧,我睡着了。”
黑茶讳莫如深的看了他一眼:“昨晚那家伙真在这过夜啊?”
迟南如实点头:“怎么了?”
黑茶唇角抽了抽,可话没说出口又被他咽了回去,片刻哼了声说:“那家伙今后要是欺负你,你务必想方设法告诉我,比如托梦什么的…我可会教训人了。”
迟南觉得黑茶这朋友仗义又真诚,于是乖巧的点点头:“好的,谢谢。”
说完黑茶又耸着脑袋不停挠脖子:“还有昨晚我趁着酒劲儿说的…我快要实现愿望出去的事…不是醉话…可能就是这两天的事…我问过系统…它说愿望兑换后最多只能滞留一周所以…现在只剩下两天了。”
说着说着,黑茶的眼睛又红了。
他的愿望是能靠做主播的身份养活自己,这样可以永远告别职场、脱离社畜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