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阳,你无耻!”乔松月耳边听着他的话,浑身的血液都仿佛逆流到了头顶,她一边跟孟氏抢人,一边大声的嚷道:“你当初就将慧慧十两银子卖给乔家了!”
“慧慧是我的女儿!”白安阳见她崩溃,眼泪止不住的落,梨花带雨别样可怜,语气和缓了一些:“松月,当初你我成婚的时候不是都说好了吗?一辈子不离不弃!你如今带着我的骨血一个人在府城生活,却留我和两个儿子在乡下,你舍得这样对我?我以前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老天爷已经惩罚我了,你就原谅我!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两个儿子,你也狠得下心?”
“慧慧没有你这样的爹!”乔松月一边争执,一边下大力气跟孟氏抢人。
还真别说,她养了这两年,身体好,又年轻,孟氏则长途奔波没吃饱,加上上了年纪精神不济,跟她抢不过,慧慧总算落在了怀里。
慧慧回到母亲的怀抱,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娘,好可怕,好可怕!”
“乖,不怕,娘在呢。”乔松月抱着女儿,眼泪不比女儿掉的少,摸着慧慧的头发宽慰小女孩,自己则一步步跟白安阳拉开距离。
然而还是晚了。
白安阳一把握住她的手,男人的力气终究还是大,她竟挣脱不了。
“松月,你真要离开我?”白安阳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
乔松月害怕得往后缩去。
他的眼神可怕,就好像那年新年他想杀她那般,带着虎狼之光,令人一阵胆寒,乔松月的声音尖锐起来:“你放开我!”
“放开你?不可能!”白安阳见她软硬不吃,火气渐渐涌了上来,他给白旗和孟氏打了个眼色:“松月,你在乔家吃香的喝辣的,完全没想过我,我可是日日将你放在心上的。咱们夫妻这么久没见,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乔松月眼见着被白家三口围住,顿时慌了神。
她怕再耽误下去,白安阳就要将她往那破庙里拖,急得连连后退:“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要叫人了!”
“这里没人。”白安阳笑:“再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两口子的事情谁来都管不着!”
话语未落,孟氏和他已一人抓住乔松月的一只手,往那破庙里拖去。白旗则快一步去拿了准备好的绳子过来,三人合力,就要将乔松月强抢入内。
慧慧在拉扯中落在地上,摔了一屁.股,疼得哇哇的哭。
眼见着娘亲被欺负,顾不得疼的从地上爬起来,她人小力气小,拿白家三人都没法子,扑过去一口咬在孟氏的腿上。
孟氏被咬得生疼,动了震怒,一巴掌扇得慧慧滚出去老远。
“谢大哥!”
乔松月眼见挣扎无望,忍不住尖叫起来。
破庙外的土墙边,谢霄云带了几个镖局的兄弟蹲在那儿正听着里面的动静呢,他们武功都不差,里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几个大男人听得义愤填膺,都觉得这白安阳太不是个东西,抢人的女儿也就罢了,还敢反过来威胁乔松月。他们撸高了袖子想冲进去,又惦记着乔松月的颜面,等着她呼人才敢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