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劝住了。
那边,胡汉喜撩起衣摆要跪,按照设想,乔明渊定然是不敢当着夫子受了他的跪拜的,哪知道膝盖已经弯了下去,乔明渊却一动不动的仍旧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单单如此,他甚至还带着几分微笑看着胡汉喜,似乎真的在等着他跪拜磕头。
这一下,胡汉喜屈着膝盖,要跪不跪的犹豫了起来。
“怎么又不跪了?”乔明渊似看透了他的想法,“你以为我肯定不敢让你当着夫子的面跪我,定然会阻拦你,到时候,你大可以说咱两打的赌不作数了,是我自己不要你磕头赔礼的。可你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敢这样做!其实,我有什么不敢的?”
乔明渊抬起头,笑着看向王夫子:“你打我妻子的主意,破坏你我的同窗友谊,还同我打赌,你有错在先,欺辱我在后,莫说今日是夫子在这里,就是馆主在这里,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他站了起来,对王夫子行了个礼:“夫子莫怪小子猖狂,此人欺人太甚!”
说罢,他重新坐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好整以暇的对胡汉喜笑了笑:“要磕头,这就磕吧!”
“你!你!”
胡汉喜的阴谋被他揭破,索性也懒得做戏了,他直起腰来,耿着脖子说:“我为什么要跪你,你不配!就算你入了甲你也不配!”
“那你是输不起了?”有人哄笑。
胡汉喜哼了一声,冲开同窗们,往外跑了出去。
“那记得还那十两银子!”林则惜追出去两步,扬声大喊,一时间,学堂里的人哄笑声更高了几分。
王夫子见状摇摇头,林则惜调皮捣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小子真不知道哪天才会学好。看看人家乔明渊,多淡定,多稳重啊!王夫子其实对乔明渊的印象很好,此番见他行事有章法,态度又鲜明,加上聪明伶俐不做作,对他的好感更是直线上升。反观那胡汉喜,先是觊觎同窗的妻子不肯认错,接着又跟人光明正大的打赌输了不认,眼下还当着夫子的面算计人心,这人品着实不怎样!
“这样的人要真的考中了功名,那简直是天下人的灾难。”王夫子如此想。
胡汉喜走了,刘秀山就成了众矢之的。
只是此人一向功课优秀,又得夫子喜欢,在打赌中愿赌服输尚且算人品不错,大家便也没有太难为他。他走到林则惜身边,做了个揖:“愿赌服输,我过些时日就给你凑十两银子的赌资。至于游街一事……”
“罢了罢了!”林则惜见他态度这般好,也做不出太为难他的事情:“那不过是开个玩笑,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