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琥干了一会儿活儿,就觉得自己的肩颈颇为需要放松一下,于是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生怕一个不小心,刚刚缝制好了的部分再一次变得细碎细碎的,那么他的心恐怕都要跟着碎了。
这种活计做的没有那么习惯的,体感上比拼装模型还要繁琐一些吧,华琥心想。
不过好在他有着多年拼装模型的经验,平时拼装的时候累了,也会熟能生巧做一些放松肩部和颈部的运动,一旦放松下来,就不会那么感觉到疲倦了。
等我老婆回来的时候,我把这件补好了的婚纱给他看一看的话,这小子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华琥心想。
他这样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在做完了一套放松肩部和颈部的动作之后,再一次回到了沙发上,在那里盘踞了起来。
华琥继续奋战了一会儿之后,觉得不行。
这一次倒不是他的肩颈又开始感觉到疲倦了,而是……他的眼睛觉得干涩了起来。
华琥:“……”
看来这个活儿不是费身体的某一个零部件,总的来说,就是有点儿费人,华琥在心里有些疲倦地这样想到。
然而看着他都补到了快要三分之二的大工程,华琥又舍不得就这么放弃了。
于是华琥就打算来一个滴眼药水的挑战。
华琥:“……”
我的眼睛对于眼药水有其他的想法,华琥心想。
他总是有点儿害怕那个滴入的过程。
不过事到如今,还是试试看吧,华琥心想。
他一面找到了一瓶眼药水,一面想起了之前严泠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一鼓作气地滴进去吧,华琥心想。
于是他就平躺了下来,勇敢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药水的滴管。
然后,在眼药水滴落的一瞬间,华琥在千钧一发之际闭上了眼睛。
华琥:“……”
我的眼睛这是趁眼药水不注意,自己先发制人了?华琥心想。
华琥接连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对了,华琥心想,我跟阿泠腻歪的时候,他常常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当时看不见我自己的表情,不过应该也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吧。
华琥想到这里,福至心灵地爬了起来,随手找了一张严泠的照片拿在了手里,然后另一只手握着眼药水瓶,重新躺平在了床上。
华琥将严泠的照片高高举起,然后直勾勾地看向了自己的老婆的俊美的容颜,趁着自己直勾勾的眼睛不注意的时候,另一只手捏着眼药水的瓶子,对着眼睛的方向上一按,还真的就成功了。
华琥:“……”
这小子的魅力,竟然打败了我对于眼药水的恐惧感啊,华琥心想,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可要跟他说一说这件事。
华琥终于从眼睛干涩的状态之下拜托了出来,在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之后,他再一次拿起了那件快要补好了的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