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了字块和竹纸,将字块整齐排好之后,沾上墨水,往竹纸上一压,文字立刻显了出来。严恪惊讶地瞪大眼睛,真没想料到刚才陈义说的竟然是这个意思。不过高兴极了。“我以后再也不用抄书了,只用把这些字块排好,然后印一版就好。”
都不用沐娇特别说明,他便一语道出具体的使用方法。
“如果早十年有这样好的东西,我那会便不会因为被父亲罚抄书而头大了。不过话说这字真好看,笔走龙蛇,苍劲有力,是朱夫子的字?他的字真是越来越好了。”严恪搜索了下,他和沐娇共同认识又写得一手好字的,似乎只有朱夫子了。
“我可请不到朱夫子,他应该老贵吧。”沐娇笑笑,“字是仲窛的字,写得不错吧。字块大部分也是他刻的。或者是他先描边,让那些细心的伙计帮忙。”
沐娇本想帮忙,但是手笨的她,做不了那样的技术活。
“仲窛?”严恪对他的印象非常一般,甚至还有些敌意,听说这是仲窛写的,立刻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不是吧?他个打猎的莽夫,竟然写得这么一手好字?而且还会雕刻,我是不信。”
他把脑袋摇晃得如拨浪鼓。
“这就是人仲窛写的。”陈义站出来帮腔。他对仲窛是服气的。不但打猎时好手,而且还会识文断字,写得一手好字的同时,还能帮着沐娇一起管理造纸工坊。工坊里的伙计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特别佩服仲窛。
“知道了。”严恪扁了扁嘴,极不情愿地承认了仲窛的能耐。
“不过拓印真是个不错的想法,我寻思着可以把一些销量不错的古籍先刻一版出售,看看人们是否愿意购买。之后还可以拓印更多。”严恪一点就通,这些沐娇早就想到了。
不过就想刺激严恪,“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听明白吗?怎么这一会又茅塞顿开了?”
严恪也是厉害,竟然从沐娇的言语中听出了淡淡的嫌弃,不过回瞪了眼陈义,“我没明白是因为他没说清楚,那么简单的东西翻来覆去地说。他直接给我演示不就得了吗?那么说谁能听明白?”
严恪对陈义,存着不满。
“是我没有说清楚。”陈义想了想,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过话锋一转,“但是我也不能随便给你演示。阿娇说了,这属于我们造纸工坊的秘密,怕别人学了去,所以都保密着,只有造纸工坊内部的伙计才知道。每个人都签署了协议,保证不会拿到外面去说。”
陈义一边说一边重重点头。
沐娇的确有这样的顾虑,也的确和伙计们约定过,没想陈义竟然如此严格执行自己的规定,俨然笑笑。
“我是外人吗?我不也是造纸工坊的一员吗?”严恪气得不行,敢情这一直以来,沐娇都把自己当成了外人,还处处防着他?
“没有。”严恪是真生气了,沐娇破天荒顺着他的性子补充说。“我只是忘记和陈义特别交代了,再说了,你表示不懂之后,我不立刻当着你的面演示了一遍,哪能真把你当成外人?”
“这还差不多。”沐娇改口,严恪满意哼了声。
只是立刻变了模样,恬不知羞地凑了过去。“所以,阿娇把我当成自己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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