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枯叶同她的话音一起落下。
贺凭睢宁愿她不要笑。
“……”
贺百然没有吭声,在贺凭睢耐心丧尽的前一刻换了一个换题:“那不说了。你那侄子惹你生气了?”
浴室里的水声逐渐小了下去,随即完全停止。磨砂玻璃后的人影弯下腰,利索地套衣服。
贺凭睢整个人懒散地陷在沙发上,语气不太好地回答他父亲的问题:“他对你儿媳妇态度恶劣,还有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不能生气?”
拍卖会回来之后,孟听鹤就在他的要求下把贺铭昆说的一些垃圾话复述了一遍。
听得贺总恨不得给他那憨批侄子套上麻袋再揍一顿。
可惜孟听鹤制止了他这个不怎么符合霸总身份的想法,建议他用其他不暴力但同样奏效的方式。
于是贺凭睢跟他大嫂提了几句,断了贺铭昆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又收拾了一下他的小公司。
略微出了点气。
玻璃门被推开,里面的热度溢出来。孟听鹤带着水汽,随手拎着个毛巾,赤脚往窗户边走。
电话那头,贺百然噎了一会,沉声说:“我会警告他的。”
贺凭睢嗯了一声:“希望您明天还记得,挂了。”
他挂断电话,把走过来的人拦住放在自己腿上:“怎么又不穿鞋。”
孟听鹤拉开上半身和他的距离,胡乱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言简意赅中透着一丝任性:“热。”
“……”贺凭睢没说话,把和自己拉开距离的男朋友又搂回来,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待办事项。
他这套房之前的风格是简洁冷硬的,虽然后来重新装修了,但显然还是有些失策。
他应该在地上都铺上地毯的,嗯,上次那个开发商说的羊毛地毯就挺好的。
孟听鹤不知道贺凭睢心里的烧钱想法。刚刚拉开的距离又缩为零,他只好小声地提醒道:“我头发还没干。”
贺某人不为所动,甚至摁着他的肩,直接埋在他的颈窝:“让我吸一会。”
吸一下刚洗完澡的男朋友,充点电。
孟听鹤:“?”
……
出于对男朋友的关怀,孟听鹤虽然察觉到了他有点不对劲,但并没有在这时候询问,而是任由他吸了十分钟。
宛若吸猫视频里被吸得四脚朝天的猫。
等到贺凭睢终于起身进了浴室,被吸到两眼无神的孟听鹤才横躺在沙发上,给秦彦询回拨了个电话。
“崽啊,刚才怎么没接,”秦
彦询对他们乐团的吉祥物操碎了心,“你现在一个人住?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