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岑摁住孟听鹤的后脑勺把人往里面带了带。门砰的关上,彻底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孟听鹤只是余光扫到走过去两个人,隐隐看到其中一个面部轮廓有些熟悉,还未看清,视线就被挡住了。
门关上之后,严岑就松开了扶着孟听鹤的手,皱着眉解释:“刚才忘记关门了,有人在看你。”
孟听鹤对严岑这种仿佛背后长眼睛的技能见怪不怪,理了理衣襟,抬眼看严岑:“量好了?”
“好了。”严岑退回去把钥匙拿上,重新打开包厢门,“送你回去。”
方才路过的那两个人已经离开,走廊上除了候着的侍者,就没有其他人了。
夜莺离别墅区有些远,路上还堵,孟听鹤在严岑的车上昏昏欲睡。
朦胧间,他眼前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周身被黑雾笼罩,看不清脸。梦境中的自己被银链锁着,浑身酸软,还发不出声音。而那人声音声音低哑而愤怒,阴森森怒吼:“你居然敢!说!他是谁!”
说罢,还卷起一阵刺骨阴风。
哭嚎的风声里,最后那句话久久回荡。
他——是——谁——!
是——谁——!
谁——!
……
“崽。”
孟听鹤一个激灵,惊醒过来,表面镇定对答:“嗯?”
“你电话响了。”
孟听鹤的声音还有些疲惫:“岑哥,我刚刚睡了多久。”
恰好是红灯,严岑侧过头看了看他的脸色:“五分钟左右。声音这么哑,做噩梦了?”
“也不算吧……”
孟听鹤一手揉了揉耳朵,试图驱散脑海里鬼畜回荡的“他是谁”的质问,另一只手接起那个国际电话。
“小筝?”
“哥。”那头的声音清润,“吃过饭了吗。”
孟听鹤这人,胃娇气的很,偏偏之前还经常不按时吃饭。有时候兴致来了,做着某件事情,就完全忘了吃饭这件事。
柳闻筝没出国之前每天都得监督他吃饭。这监督来监督去的,也就成了习惯,人到国外了,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孟听鹤对自家贴心弟弟感到欣慰:“吃过了,和岑哥一块去吃了武昌鱼。”
柳闻筝的声音染上了笑意:“那你肯定很开心。”
孟听鹤矜持道:“还行。你呢,课题忙完了?”
“对,刚刚结束。”
那头的背景音起初有些嘈杂,夹杂着几句欢呼和聚餐邀请,很快又安静下来。
孟听鹤侧头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霓虹,和柳闻筝聊着近期的情况,在得知这家伙已经饿了两餐之后,立刻赶他去吃饭了。